阿史那柔然瞧着他赤**身露**体的样子,虽然俏脸微红,却没有转开视线,然而在透过水面看到他肚脐下方隐隐有一团黑色毛发之时,她不由一愣,随即暗骂一声,忙不迭转开视线。
可惜整个脸蛋儿已经红透了,火烧火燎,神色既羞且恼……
石之轩貌似毫无所觉,仅是从浅水处的沙滩上捞起自己的甲胄。
只见甲胄上掺杂了诸多珍惜金属的烂银甲叶虽满布乱七八糟的兵刃划痕,倒还无甚大碍,但串联甲叶的厚绢布却破破烂烂,尽是刀痕、枪洞,已经不能再用了。
得找军匠拆下甲叶,重新缝合……暗暗嘀咕着,石之轩低头扫视自身肩膀外侧、腰侧、腿侧等处,但见肌肤上残留着稀稀拉拉的惨白划痕,却又未曾流血。
当世无人能在万军围剿之中毫发无伤,纵然大宗师也不行,甚至除非破碎虚空的一瞬,否则向雨田也不行!
混战中人挤人,难以彻底躲避之时,石之轩亦唯有尽量避开胸腹要害,以肩侧、腰侧、腿侧的肌肉震荡来卸御兵刃锋锐。
但他与和氏璧双**修,内丹有成之后,肉**身拳术修为,亦因此大有精进,由明劲、暗劲、化劲一跃而进益为丹劲、罡劲,而离着‘打破虚空、见神不坏’的极致仅有一步之遥。
再加上他此世肉*身起点很高,更曾尝试过以各种真气温养锤炼肉*身,如今肉*身之强,绝非任何横练高手可以望其项背。
因而北齐精兵全力以赴的兵刃攒刺劈斩,仅仅只能在他肌肤表面留下明显划痕,到了此刻,这些白痕已缩小大半,估计正午时分即可全部消去……
阿史那柔然转过头来,不经意间瞧见他身上的白痕,惊讶道:“未曾想你还是个外功横练高手,竟能刀枪不入?”
石之轩一边开始整理飘逸秀发,一边随口淡淡道:“外功?算是吧!”明显没有跟美女长篇大论内家拳与外功的区别的意思,那太煞风景。
事实上,此世的横练外功,就是内家拳流派眼中的外家拳与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硬功的混合体,与内家拳完全是两码事。
最表面的区别就是,内家拳纵然修炼至脱胎换骨的境界,也不会过多改变体型,但外功高手则人人肌肉膨胀,体格彪悍。
阿史那柔然美目流转,奇道:“我有幸见过血战半日后的毕玄大师,他可没你这么轻松,更不能滴血未流!
你究竟怎样练功的,为何如此不知疲倦?”
石之轩眉头一挑,反问道:“血战半日后的毕玄?……他伤成什么样?”
阿史那柔然毫不犹豫的答道:“精疲力竭,身上有十余处皮外伤或淤血,但精神豪气不减反增!”
看来毕玄多多少少也精通炼体功夫……石之轩隐隐下了断定,但却一脸暧昧的瞧着阿史那柔然,饶有深意道:“你竟连他身上有多少条伤口都一清二楚,看来你俩……”
“哼!”阿史那柔然脸色一冷,忿忿道:“你以为草原汉子跟你一样细皮嫩肉,还跟女人一样保养肌肤?
草原英雄无不以伤痕为荣,就跟战绩一样,是勇猛的象征,并不介意大大方方的展示出来,毕玄大师当日激战正酣,便将上身衣袍褪去,毫不在意敌我双方都看到他的伤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