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转头望去,只见张僧繇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进来,不由奇异道:“师父,我只不过北上溜达了半年。您老就弄出一个私*生*子,这不好吧?”
张僧繇没好气道:“胡说什么哩!
我前些日子南下游玩,偶然遇上这小子,看他根骨上佳,就带回来准备调教一番,将来给你做个副手,干干杂活也好……”
石之轩眸光微动,向着那孩子温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中似有无限神力,令这本对他感到陌生的孩子不由自主的答道:“我叫曹应龙……”
石之轩眉头一挑,赞道:“好名字!”暗中却向张僧繇传音道:“你不是给他斩俗缘了吧?”
张僧繇传音回道:“废话。入我圣门,即使当个记名弟子,亦或亲近仆人,都得斩俗缘,此乃万世不易之门规,不可有违!
当年你要是不改名,我是绝对不会收下你!”
石之轩不由啧啧两声,开始以道胎感应“透视”曹应龙的身体根骨,果如张僧繇所言,资质不错。若是好好培养,足可成为一流顶尖高手。
张僧繇拍拍曹应龙后背,让他上前几步,到了石之轩面前。沉吟着道:“既然他将来是要跟着你,不妨由你来决定授他何种武功,我有空时,也教他一些文韬武略便罢。”
此时张丽华从沉思中醒来,听到这话,不由傲娇道:“我有空时。教他诗词歌赋,免得他一没涵养,二没气质,出去丢了花间派的人!”
张僧繇点头失笑。
石之轩对张丽华的一时新鲜嗤之以鼻,但打量着曹应龙的目光愈发耐人寻味,似在盯着一个绝佳试验品,直盯得曹应龙浑身发毛,缩头缩脑。
石之轩才忽然道:“师父,那你先教他一些经脉、穴位等内功常识,我先回一乘寺一趟,五日后再来传他武功心法……”
说着转向张丽华,刮了刮她的琼鼻,叮嘱道:“丽华尽快将【玉清丹解】的要诀参详透彻,五日后我可要检查哦!”
张丽华眼珠一转道:“要是我看不懂,是不是可以跟娘一起探讨?”
石之轩脑海中浮现起张丽芳那成熟丰腴的身姿,不由暗暗咽了口吐沫,咳咳,吃着碗里,想着锅里,太邪恶了……
面上却是淡然微笑道:“只要丽芳师姐不嫌此法粗鄙,你俩一起修炼,相互参研也好!”
回到一乘寺的第二日,石之轩就得到了道信的召唤,仍是在寺后竹林深处,道信一如往昔,却不见其他三大圣僧。
反复打量了石之轩一番,道信微微颔首道:“看来此次云游,你收获良多!”
石之轩盘坐蒲团之上,谦逊道:“惭愧,多亏各处寺庙的师兄们容弟子挂单,接济弟子衣食住行,否则弟子在贫苦百姓家讨不到斋饭,可要饿死在半路之上了!”
道信眼神一亮,叹道:“你能看到此点,不枉我等一番栽培,可惜那些大大小小寺庙的主持、方丈却犹是迷梦中人!”
眼光长远如二人者,均为如今南北佛寺之多,僧侣之众,相当于各国人口的十分之一,所居财富之多,绝不输于朝廷,而暗暗心惊。
除非佛门扯旗造反,自立佛国,否则终会迎来朝廷忌惮之极后的毁灭性打击。
石之轩奇道:“怎不见嘉祥、帝心、智慧三位师尊?莫非……?”
道信点头道:“不错,北齐皇帝被刺,疑似魔门孽障作祟,帝心和智慧的地盘都与北齐接壤,一个从关中往东,一个从江浙往北,搜索魔门踪迹去了。
魔门多年潜伏,想来都在暗自布局,如今再次大肆嚣狂,该是非比寻常。
虽然还轮不到咱们沙门四宗打头阵,但帝心和智慧先去探探路,大致有数也好……
至于嘉祥,呵呵,他回回栖霞寺守着他的传国至宝去了!”
说着还饶有兴趣的盯着石之轩羊脂白玉般的清净脸庞,似要看出花来。
石之轩知道这是道信表示知晓了自己曾对和氏璧上过心,但他毫不脸红的道:“听说和氏璧有助于禅定修行,改日弟子便去栖霞寺见识见识。
您老可要替弟子提前向嘉祥师尊透透气,免得弟子自己说出来,却被扫了面子。”
道信摇头失笑,“只盼为师这张老脸还值几分金子……”
顿了顿,道信又道:“依你看,我禅宗今后将重心放在南方好,还是放在北方好?”
石之轩明白,这是在问他的猜测,未来是北方先灭佛还是南方先灭佛?
“还是先将禅宗重心南移,再随机应变为好……”(未完待续。)
PS: 抱歉,昨天的欠账今天没能补上,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