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让我去!这群天杀的东西,敢糟蹋我家庄稼。”,那个被救出来的稻农,情绪激动的说道。作为在地里刨食的庄稼汉,所有收成,都指望这几亩三分地了。
如今被流民这么糟蹋,不心疼是假的。所以说话时,透着一股子拼命的狠劲儿。
“老白,你这是去送死,知道吗?等巡逻队来了,自会收拾他们。”,来自黄州府的稻农,死死的抱住他的胳膊,大声劝解道。他的庄稼也被流民祸·害,只是他知道对方人多势众,所以压制住了心里的冲动。
可是名为老白的稻农,完全听不进去。那青肿的面部,因太过生气,而鼓胀了起来。毕竟对庄稼汉来说,粮食就是生存之本。要是没了,他所有的辛勤付出,都付诸东流了。
好在这时候,村长带着全副武装的巡逻队,神色焦急的赶到了。首先一声枪响,所有抢食庄稼的流民,都齐齐停止了进食的动作。抬头一看,便见巡逻队的队长正举着火枪。淡淡的硝烟,从枪口中慢慢溢出。
等一阵风吹来,硝烟又像丝带一般,迅速在风中飘散。
稻农们看着,立时喜出望外。因为这巡逻队,就是为了抓捕私自入境的流民。所以他们来了,这地里的庄稼,也能保住了。
但这些流民,根本不怕巡逻队的火枪。因此只稍稍停顿了一小会儿,就重又低下头,该干嘛的干嘛。显然他们认为己方人多势众,且对火枪的威力,又认识不足。所以在他们看来,完全不足为惧。
见此,满面严肃的巡逻队队长,立即大手一挥。站在他身后的巡逻队员,马上举着火枪,冲到流民跟前。也不说话,就将几个拦在最前的青壮流民,踹翻在地。
同时喝骂声、痛呼声大起,一些胆小的流民,赶紧往后退却。
“麻·痹的!知道老子是谁吗?”,一个流民被踹翻在地,语气不满的破口大骂道。浓密的一字眉,瞬时皱成了川字。作为一个饥不择食的流民,他并不像其它流民那样瘦弱。
五大三粗的,面色较为红润。
之前他在抢庄稼的时候,别的流民,就小心的和他拉开距离。数位长得健壮的流民,则像是他的手下。不但从别的流民手中,抢来大把包着壳的稻米。还就地生火,将庄稼杆点燃做饭。
之后用碗盛着,谄·媚的递给‘一字眉’。
刚才听到巡逻队长的枪声响起,他就喝骂着,带领几位手下走到最前。那嚣张的气焰,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结果一下子,被巡逻队员打了脸。因此他很觉得没面子,欲要耍横。但他碰到了硬茬子!因为巡逻队的队员,都是从十里八里的乡亲中挑出来的。对于稻农们的感受,自然有深切的体会。
而且他们处理的流民,最少有上千人。什么耍横的没见过,所以根本不为‘一字眉’的喝骂触动。便冷着连,将枪口对准‘一字眉’的太阳穴。
到了此时此刻,那‘一字眉’还不知好歹。大手一挥,就用粗壮的胳膊,抱住火枪。看他的样子,还想见火枪抢走。
那巡逻队员,立时大喝一声,扣响了扳机。
砰!清脆的枪声再次响起,带着丝丝沉闷。红白之物,也瞬时从流民的脑袋瓜子溅·射出来。沉着脸的巡逻队员,立时被浇了一脸的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