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村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昊学自然也得到了消息。赶到村里,刚好看到赵大可被愤怒的众人按倒在地,正在不顾头脸地狠揍。
身为一个懂法律、讲道德的有为青年,昊学不由得大大摇头。
太血腥了,太暴力了!
处理问题,怎么可以如此简单粗暴?就算这小子暗中使坏,改了我的招聘启事,总也不该这般殴打。
毕竟是和这赵大可算是认识,又曾是对弈过一盘的棋友,昊学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于是,他混在人群中,义正词严地吼了一句:
“别打脸,都别打脸了……”
“踢他蛋蛋!对对对……踢爆他的蛋蛋,这缺德的基因就传不下去了,咱们这是为社会造福!”
于是,赵大宝打完110之后,很快又拨打了120,赵大可继上一次13只烤鸭后,再次光荣入院。
闹过一场,最终得益的却依然是昊学。
原本他年薪15万聘请四位蜂农帮自己打理养蜂场,总投入每年达到60万。
现在王天祥自信满满,自己独自承担了所有养蜂相关的技术指导,只需要再招收4个手脚麻利做事勤快的力工,加在一起,投入也不到50万。
老实说,昊学也并不在意这十万八万的,他的养蜂场未来的产出,将千百倍于这个数字。
他只是被王天祥身上那股舍我其谁的气势所打动,所谓用人不疑,把小龙女的玉蜂交到此人手中打理,看看产出的现代版玉蜂浆,到底能达到原版的几成功效。
在警察的疏导下,人群散去,这场群体**件告一段落,昊学很快找到了狼狈不堪,头顶上再度肿起了血包的赵大宝。
“赵村长,你看看……这事儿闹的,可真是想不到哈!”
昊学一脸的无辜,完全不知情的模样,“听说挨揍那人是因为篡改招聘内容?这和赵村长没关系吧?”
“没……当然没……”
赵大宝头疼心也疼,却不敢再招惹这尊煞神,哭丧着脸赔笑。
“那、鱼塘的事儿还得赵村长多费心哈!”
昊学很礼貌地提醒了一句,和赵大宝好生讨论了一番关于鱼塘选址建设的细节,这才和王晓燕等人一步三摇离开朝阳村,剩下一个满脸黑线的赵村长,接到了一个电话。
一看号码,赵大宝脸色更黑,是他老爸赵雄托打过来的,多半是因为赵大可重伤的事情。
赵雄托年轻时下乡,按照当时的精神,和贫下中农紧密结合,先有了大儿子赵大宝。
后来他返城,却没有能力把老婆孩子都带回去,直到多年后赵大宝的母亲故去,在城里再娶妻,才又有了小儿子赵大可。
虽然是同父异母,这兄弟俩的关系并没有什么龃龉,所以赵雄托电话里的声音阴沉中还夹带了一丝疑惑。
“怎么回事?你不是朝阳村的村长么,怎么会让大可在你的地盘被村民打成重伤?”
他有理由愤怒,赵大宝虽然早早结婚,无奈那个乡下的儿媳妇光有个漂亮的壳子,却是不下蛋的母鸡,赵家传宗接代的大业,全都着落在小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