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下,这才开口:“尘归尘,土归土,不要留了,投胎去吧,下辈子一定要做一个好人……”
这时我看见这个鬼婴居然笑了,满嘴的獠牙又漏出了嘴唇,这样的笑容阴测测的,让我瘆的慌。
这时我突然觉得事情有些过于顺利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正要将符箓贴在他的身上时,异变突生,他也不躲,直接一口血向我喷来,这血有多厉害我可是知道的,下意识用符箓去挡,这符箓一沾上鬼血,就开始发烫,一阵阵刺痛在我手心传来。
我一吃痛,下意识将手中这发烫的东西扔的远远的,符箓一离手,我才知道又坏事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这符箓脱手之后化为了一颗有些像火球的东西,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变为了一团灰烬。
这可怎么办?
我只愣了片刻,也不磨叽,将手伸入裤袋,就朝这鬼婴冲去,边跑边大吼:“给我死来。”
这鬼婴被我一吼,眼神都有些恍惚了,吓得在原地不敢动弹,我的速度不可谓不快,这一个呼吸间,我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将手中的东西狠狠地贴在他的面门上,其实在还没贴上去的时候,鬼婴已经开始惨叫了起来,我的动作仅仅我让他惨叫的更大声罢了。
我也没空欣赏他的男高音,脚下像抹了油一般,根本停不下来,一溜烟的向三楼的关二爷的寝宫跑去。
我连滚带爬的走到楼梯尽头,有点幸灾乐祸的看到那个鬼婴死死的捂着自己面门在地上一边打着滚,一边不断的抽搐。
就你这本事还和我斗,简直枉费了那些租客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拉扯大。
想着想着,我再也忍不住了,一连串的笑声猝不及防的从我的嘴里爆发出来,但下一刻我就后悔了,虽然我已及时的将嘴巴死死的捂上。
但已经晚了。
那鬼婴已经听到了我的笑声,也停止了那些无异于临死前最后挣扎的一系列动作,小心翼翼的将贴在他面门上的东西移到眼前,当发现是一张和蔼可亲的毛爷爷的那一刻起,愤怒的叫声顿时充斥了整个公寓。
那分贝,让我的耳膜都有了濒临破裂的征兆。
只不过,这个时候我已经跑远了。
当我听到身后传来的那两声清脆的“刺啦”声时,心里还是有点心疼,月底了,这是我仅存的生活费啊,你这个杀千刀的恶魔!
我一脸悲愤的奔跑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走廊,边跑边戒备着,生怕这鬼婴会冷不丁的从四面八方冒出来,所以这条只有半分钟长度的走廊,被我小心翼翼的走了接近一分钟。
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居然平平安安的走到了关二爷塑像的面前。
这鬼婴居然放任我离开?
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好心,但是我眼前密密麻麻贴满了整面墙壁的符箓告诉我,他是绝对不可能进入到这个房间的。
那可不可以理解为,我真的安全了?
之前我翻进来的窗户,此刻正在我眼前不断的开合着,我知道只要翻出这扇窗户,我就彻底安全了。
只是我本能的觉得,这件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