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下的快,却也隐隐的昭示着什么。
雪白的天花板,洁白如玉的一切,夏浅死死的看着房间内所有的一切。
她可悲的笑着笑着、笑着、笑着……
到最后却大声的哭了起来……
她的耳边回荡着他最残忍无比的一句话,“在我身边,成为我的禁脔,这一辈子你都别想逃。”
她坐了起来,惨白无比的面色透露着她此刻的处境。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咚咚……”
她站了起来,然后面如死灰,却带着最后的一丝倔强。
“小姐,我陆先生派来照顾您的,给您送换洗衣服来的,请问方便进来吗?”说话的人很礼貌,夏浅听着这声音,甚至都能感受得到,这个人应该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
她说道,“进来吧!”
年轻的女人得到应允,推着衣服和各种化妆品就进来了。
她进来了之后,后面还跟着进来了好几个人,她们的年纪看上去都不大,二十多岁,容貌虽然称不上精致,却也算得上清秀、小家碧玉。
夏浅看着自己身前的这些东西,嗤笑了一声。
这笑带着无尽的讽意,旁边的佣人听到了,也都装作没有听到。
主家吩咐的事情,照办!
不该听的全部都过耳就忘!
夏浅坐在化妆镜前面,看着镜子里那个自己。
双眼空洞,好像是木偶,没有一点感情,她的脸颊本身就白,现在却是惨白,甚至她能想到的就是死人祭奠用的白纸、白花的那种白,是啊,她现在和死人又有何不同?
年轻的女人手里的化妆品不断的涂抹、勾勒,终于画好了之后,夏浅看着镜子里的脸,陌生到她自己都想笑。
“小姐,您看这样的妆容可以吗?”年轻的女人很礼貌性的说道。
但是夏浅却好像全部没有听到那样,只是死死的盯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
“小姐,您看这样的妆容可以吗?”年轻的女人依旧是礼貌,语气依旧平和,不见一点的波澜和不耐烦。
夏浅听到后,木讷的点了点头。
“那我再给您做个与之相配的盘发。”年轻的女人声音传来,温和无比。
夏浅依旧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她看着身边这些人忙忙去去的、有条不紊的打点着她。
而她从始至终都没有一点的反抗,任由她们在她身上打点着。
发间别着的白色公主皇冠,金光闪闪的,好像是金丝雀!
笼子里关着的金丝雀!
闪耀无比,却也寂寞无比!
她仿佛在笼子里看到了自己,但是她是人,人怎么可能就那么屈服?
年轻的女人们给她换上了最好的真丝布料织成的公主裙,裙摆是那种泡泡裙的样子,脚底踩着八厘米高的水晶鞋。
她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然后亲眼看着那群年轻的女人们关上这个房间的大门。
她坐在床沿,盯着身上的这一切,眼角快要落下的泪硬生生的被她忍了下去,快要到嘴的哽咽也被她活生生的咽到肚子里去了。
屋内一室繁华,屋外满城风霜!这雪下的快,却也隐隐的昭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