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实在的,唐菲还当真做不到。
唐菲想了一下措辞,缓缓道:“臣妾大抵还是没有做好准备去抚养一个这样大的孩子罢!”
“盛琼如今已经六岁了,也懂事记事了,臣妾实在没法将她当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来对待。”
“况且臣妾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会同皇上生很多的孩子。我虽然没有做过母亲,却也觉得自己大抵应该是个极爱孩子的慈母,肯定不会为了盛琼便委屈咱们的孩子,这样伟大。”
“到时候孩子多了,难免有所疏忽。若是臣妾没办法做到所有孩子一视同仁,亦或是偏宠了自己的孩子,岂不是要委屈盛琼,让她伤心?”
说着话唐菲已经躺进了皇上的怀里,而皇上也伸着胳膊揽着唐菲:“菲儿所言倒也有道理。菲儿到底是个认真又极负责任的女子。”
因为是在皇上面前,所以唐菲倒是也不想有什么隐瞒,便接着道:“当然这里也有我自己的私心。”
仰头看向皇上:“仲康素来与玉太妃亲厚,那是因为玉太妃当年一直对仲康照顾有加,宛若慈母。”
皇上点头:“是了,当年母后薨逝,玉太妃确实对朕照顾有加,便是到了此刻,朕也感激异常。”
唐菲又问:“那若是当年先皇要将仲康过继给玉太妃,那你如今可还会如此感念与她?”
皇上初始还疑惑,却也转念明了:“菲儿说的是。朕之所以感念于玉太妃,那是因为她与朕非亲非故,却仍旧对朕照顾有加。若她真的做了朕的母亲,她所做的一切便也成了义务,朕非但不会感激于她,恐怕还会总将她与母后比较,甚至怨怪她抢了母后的位置。”
唐菲点头称是:“这便是人之常情了。这也正是臣妾不想过继盛琼的原因。臣妾没信心做一个舍已为人的好继母,却有信心做一个温柔可亲的好姨母。”
皇上亦被唐菲说服,抱着唐菲赞同:“菲儿当真是聪慧异常。”
是呀,当真是聪慧异常,若是不聪明,又如何能逼得那卫娇儿与刘玉淳节节败退呢?
那般神态自若、巧舌如簧,还真是‘委屈异常’。
皇上这么一晃神,又想起了唐菲在寿宴上的那番‘精彩表演’,各番滋味也尽数全都重新涌上了心头。
“菲儿可有什么话想对朕说?”皇上叹了口气,软了语气,也不想只自己在心中憋气,准备将事情都摊开在桌面上讲开。
皇上虽决意坦诚,唐菲却还没做好与一个‘帝王’坦诚的决心。
皇上这是在套话吗?
唐菲瞬间警觉了起来,摇摇头:“仲康要臣妾说什么?”
“当真无话可说吗?”皇上正了神色,皱眉看向唐菲。
唐菲心中惊疑不定,却犹自强自镇定:“臣妾不知仲康要说的是什么。”
“好一个无话可说!”皇上冷笑一声,一松手,将唐菲扔在了长凳秋千上。
强忍着想要去‘查看她有没有摔伤’的冲动,自己从长凳上站起。
“朕不想同你争执,可是你也未免叫朕过于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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