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德妃,当真不是人!
明晃晃的事实,到了她的嘴里,怎么就颠倒黑白,好坏不分!
刘玉淳觉得整个身体的血都往脑子上涌,她看着跪得乌压压一片去帮唐菲求情的长安郡主、杜小仪、孙采女,心中不自觉的便开始惶恐。
抬头去看左淑妃,左淑妃却只低头在品一杯酒,那神态自若的样子,当真是悠然自得,显然不想来趟这趟浑水。
刘玉淳不自觉的便有些语无伦次,说起话来也是有点结巴:“皇上!奴婢,不,臣妾,臣妾真的看到了!臣妾看到德妃,德妃在同瑞王在一起,奴婢的宫女可以作证,怜香可以作证的!”
话到了后来已有些不成调,当真是惊恐万分。
不过这也不怪刘玉淳,她是该惊恐的。
她原本想着要来揭发唐菲,无论成与不成,便也只有两个结果:一是皇上不相信唐菲,给唐菲治罪。二是皇上相信了唐菲,给唐菲泼了盆脏水。
谁知道这事情还有第三种可能!那便是自己就要没命了!
这就好比她在河边走,看到有个人艰难的抓着堤坝,眼瞅着就要掉进了水中。
刘玉淳想上去踹一脚,给那人踹进河里,谁知道反被那看着早已经没救的人一把抓住,将自己拖进了水中。
而那个本该落水的人却踩着自己当垫脚,又爬了上了!
刘玉淳万念俱灰,这会儿也不知是该继续揭发唐菲,还是要先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这个卑鄙小人还敢信口胡言!”唐菲指着刘玉淳厉呵一声,正是一个正气凛然。
原本还只是满心被冤枉的苦楚,可是这会儿,这份冤屈却完全转化成了愤怒。
“你这卑鄙小人!原本本宫还想着念你认错诚恳,给你个机会!谁知道,只知道你竟然如此狠毒,反咬一口,污我清白!”唐菲站起身子,用手指着刘玉淳,整个身子都被气得微微发抖。
“你这恶妇,想来从桃花宴时便对本宫怀恨在心,可是本宫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如此的狠毒!”
唐菲莫名不想去看皇上,便只是转头环顾四周:“你说你的贴身宫女怜香可以作证,那岂不是本宫身边的桂圆也可以作证?”
桂圆早先还被卫贵妃的突然发难吓得浑水发抖,可是眼下已经被唐菲的一番表演惊得目瞪口呆。
本以为自己的主子只会想着怎么去和皇上辩白,却不想事情竟会有如此神展开。
如今主子气势凛然,压得那刘玉淳动弹不得。
如今这告状的成了被告的,被告的竟然又成了被冤枉的,这是怎么一番奇景?
不过此时听得唐菲所言,桂圆便也依言规矩跪下:“主子所言极是。奴婢一直跟着主子,却是未曾见到什么瑞王,倒是见到,见到这位刘婕妤,她,她……”
桂圆语焉不详,可她越是含混其词,反倒越衬得她所见为真。
想来这刘玉淳当真是在和侍卫私会,且做了什么不顾廉耻之事,以至于这小宫女桂圆都有些羞于描绘了。
“呵呵…”眼见着事情愈发说不清楚,卫贵妃不由冷笑一声。
“如今这菲儿妹妹与刘婕妤各执一词,且双方都没有外人作证,这事实的真相,岂不是没法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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