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昭能有今日,靠的是什么?
并不是唐菲的欣赏帮助,而是她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勤学苦练。
这才是她能获得成功的原因。
很多人有野心、有抱负,有梦想,不甘于平凡,想要改变生活,可是却太懒了。
那么就是‘鸿鹄之志’又有什么用呢?这样的梦想反倒成了负担。
但是兰昭不同,她所拥有的一切虽然有运气的成分,也有唐菲从旁帮助,但是却也是要她精湛的技艺做后盾。
很明显,若兰昭只是个技艺平平的普通乐人,她可能根本没有机会给唐菲演出,便是侥幸有了机会,可是唐菲又怎么会对一段平淡无奇的弹奏产生什么印象?
没有印象又怎么会想着要帮助她?
便是唐菲心善,帮助了一个完全没有印象的陌生人,可是又如何能对她产生欣赏之情?又谈何朋友,谈何知己?
一切所谓的幸运其实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面对唐菲的感激,兰昭却显得很是淡然:“奴婢还要感谢娘娘才是。这样一个好的作品,这样一个足以流芳千古的故事,能够让奴婢参与其中,这倒是娘娘在给奴婢机会。”
又看着唐菲:“奴婢虽未亲身参与,可是也知晓娘娘素来所为。无论是写书编戏,亦或开工厂,设孤儿院,娘娘的用意奴婢也能猜到一二。”
兰昭轻轻的叹息:“若是这世上再多些娘娘这样的人便好了~这世上的苦命女子着实太多。”
又看向唐菲:“奴婢虽然势单力薄,可是也想为娘娘的计划添砖加瓦,若是娘娘日后还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奴婢自当尽心竭力。”
这个兰昭虽然话语中对唐极尽赞美,说的可都是些歌功颂德的事儿,可是这语气却是平淡如一池碧水,丝毫没有那种抑扬顿挫的夸张劲儿。
唐菲自然知道兰昭说这话可不是为了奉承巴结,自然都是真心的,当下便笑道:“兰昭你今日既然应承了,日后反悔可来不及了!”
又笑:“经此《花木兰》一事,我也充分意识到这样图书戏曲的宣传是多么的重要,对人们思想的改变也是极重大的。”
“我可从来没想着只写一部《花木兰》就收手,左右皇上允了,朝廷上便也不会受到阻拦。这样好的条件,何不多写些好的故事,以笔来传扬些好的思想,传扬些正能量?”
见兰昭含笑点头,唐菲握住她的手:“我已经将这些计划和母亲的‘雨香诗社’沟通好了,看来,以后还免不了要‘兰君’多多受累了!”
兰昭也笑:“这样的受累正是奴婢毕生所求。恕奴婢直言,每日为那些本也不懂音乐的勋贵大臣们演奏琵琶,虽不能称得上是‘不得已为之’,却也总让奴婢时刻觉得‘人生不过如此’。”
“如此能做一些自己真正喜欢的,真正有意义的事情,倒让臣妾觉得‘生而为人,不枉此生’。”
兰昭平素总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很少笑。便是笑,那笑意也总是难以直达眼底。
如今这么一笑,倒真如旭日初升,百花盛开,当真是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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