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侍从一共有三个,方才走掉一个去搬走那盆景,在场的还有两个,分别站在最外间,小心听候着最里面那屋子人的吩咐,以防她忽然又说什么难看、什么不满意。
离向阳心下一惊,生怕这丫头是,真的被吓傻了,是被自己说的话吓傻了,还是养病这么久没回过神来,还是那影响神志的药发挥的作用?
“少……”开口,却急忙闭上了,他差点儿忘了屋子里面还有那么多外人在——与这丫头目前算是说不清敌友关系的岐山的下人,“小姐,你身体好点儿没?”
丫头还是没理会。似乎是在回味离向阳方才所说的话,似乎是在思考方才端走盆景的人的身份,也似乎是真的才醒没回过神来。
见着丫头仍旧不理会,离向阳难免郁闷,但见这丫头目光不似呆滞那般,只是定定地盯着什么地方发呆,但也不久久盯着,目光里也没有容下什么。
这模样,到底是怎么了?
“让我给你把把脉可好?”
没理会。
这可不好,要是真傻掉了,那沈继清少主还不得把自己,杀死?还是赶紧叫来那少主吧。
“来人,去请少主子!”
一声“来人”让她的神情猛然一惊,一声“少主子”又让她恍然觉得这是筑瑶对自己的称呼,许久以来筑瑶对自己的称呼。
她终于将目光看向离向阳:“不许去!”
才出门的一人立即站住,继续低头站在那里。
离向阳终于松了一口气,便叫人端来饭菜了。
饭菜被端上来,她也将这屋子打量过了,于是又把目光挪到离向阳身上去:“你到底是谁的人?”
“这……”离向阳表示自己不是自我介绍过了吗,且,自己的身份本就天下皆知的,自己现在在岐山,难不成非要自己介绍一下自己是双重间谍的身份吗,“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不知道这是哪儿。”
看过半天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因为这里分明与自己所了解的地方没有相同。也是啊,自己才去过多少地方。
“先吃饭。”见着她下了床,离向阳只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