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听了这话非常感动,一般的男人新娘子新婚之夜,没有落红,肯定心里有疙瘩。可这个男人,却是一点怀疑都没有。温婉觉得,自己这次,嫁得确实值得:“真不介意吗?你要介意就直说。”
白世年见着温婉眼底有着犹豫与害怕,亲了下温婉的额头:“傻瓜,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说不怀疑就不怀疑。你现在嫁给我了,是我的媳妇,以后好好跟我过日子。一心一意对我就是了。”
温婉搂着白世年的脖子。低低地说道:“我害怕你面上说相信我。其实心里有疙瘩。以后这个疙瘩会越来越大。白世年,我想要夫妻恩爱,一家和睦幸福。我害怕你不相信我。”白世年越是这样,温婉越忐忑,越不安。总觉得这样的好男人让自己遇上,是撞大运的。温婉有一瞬间觉得这些都是假的。这样的绝世好男人是她丈夫。她总有着不真实感。总担心一转头。又没了。
白世年在温婉脸上亲了下:“那你告诉你?你是不是清白的?”
温婉声音陡然大了:“当然是了。我就你一个。”当然,上辈子也有过一个。但那不算的。
白世年在温婉脖子上咬了一口:“那不就是了。那你怕什么。你自己都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干什么怕我不相信。”
温婉看着白世年含笑,一点都不芥蒂。这会是彻底感动,眼眶有着热泪在打转转,很是委屈地说道:“是我小心眼,是我疑心重。我想让你全心全意地对我。不想让你心里又疙瘩。因为有期盼,所以就会害怕。白世年。我很害怕你不相信我。”
白世年将温婉扶起来,正色道:“你跟我说夫妻之间贵在坦诚。要相互信任相互扶持。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你也要对我有信心。我不是那等听风就是雨的男人。若我真怀疑你,我会亲自问你。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我也希望,我说的你也能相信。”两个人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若是不能坦诚,不能相互信任,与怨偶何异。他不愿意温婉心里有疙瘩,也不希望温婉对他防备。他也希望两人如温婉所说的,恩恩爱爱,幸福一生。
温婉听了,没有点头。她看得出来白世年说的都是真心话,真的相信她,百分百的相信她。温婉也听得出白世年弦外之音,要自己也百分百相信他。但是她不想对白世年说假话,以她如今的性子,真有事首先肯定往不好的方面去想。但是她会努力:“白世年,你给我时间,我会让自己全心全意的相信你。”
白世年知道没有一个帝王不患疑心病的。温婉在两任皇帝身边,而且还被先皇教导那么多年,又经了那么多事,肯定也是一个疑心重的人。要是就现在温婉就说百分百相信他,他觉得不现实。但是温婉既然愿意给他时间让他去证明。他觉得甚好。信任,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他相信他能让温婉百分百信任他:“好,我们一起努力。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温婉这会是真的放下心来,搂着白世年的腰,把脑袋埋在白世年宽阔的胸膛里。老天对她真好,让她嫁了这么一个好男人。温婉满心都是欢喜。心比喝了蜂蜜还甜。
白世年看不到温婉的笑容,但他能感受到温婉的喜悦之情。笑了下,可转瞬间想起一件事:“你说的那些,恩,剧烈运动引发的流血,哪里听到的?我怎么没听说这样的话?”
温婉也也乐得解释:“我以前听了很多八卦。说有些新娘子因为新婚之夜没有落红,新婚第二日就被休弃了,要不就撞墙而死。后来我在一本西洋书上看到了这个解释,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白世年面色有些复杂,最终微微叹气一声。
温婉仰头:“怎么了?莫非你身边就有人遇见这样的事?”
白世年摸了摸温婉的脸颊:“都是几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温婉也没问,转头说道:“除了我遇见的情况外,还有一些是人为的因素。精于医术的人只要在女子特定的穴位上扎上两针,也会引发流血。被害的人基本上是认为小日子来了。等到成亲洞房花烛之夜,就是这个女子的噩梦。”
白世年瞪大了眼睛。温婉笑着说道:“后宫里那些争储的手段,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这些还只是小儿科。”
白世年只有吸冷气的份。叶询曾经说过,皇宫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比他们打仗还要残酷。没想到,比他想想的还恐怖。
夏语在外面等久了,怕两人闹什么冒险,硬着头皮叫道:“郡主,将军……”
温婉让夏语进来,把涂上血的喜帕交出去。
夏语看着白色的喜帕上面,如今多了一抹如血红。非常吃惊,不由自主地望了白世年一眼。将军心胸太宽广了。夏语没认为温婉有什么不妥当的行为不贞。温婉的性格,大家也都了解,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至于究竟怎么回事,她弄不清楚。但是将军不介意,她也不去多想。
温婉一挥手:“出去吧,让夏瑶拿伤药过来。”
夏瑶迅速拿了膏药过来。温婉取了药膏,小心翼翼,非常温柔地在白世年的伤口上涂上药。
夏瑶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