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交给我?”
傅天吉道:“自然是为了防止阁下怀疑我独吞了墨门铸剑法门了。”
“这里面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墨家的铸剑之法。”
秦江和荆悦姬回到自己的卧房之后,将傅天吉给他的匣子翻了个底朝天。
里面有一套上好的银针,一套碾药的工具之外,还有几卷记述机关之学的竹简。
荆悦姬道:“如果有的话,你还准备顺手牵羊吗?”
“你怎可如此忖度于我?”
秦江又将那几本医书翻了翻。
“难道是遗失了?
相传墨门祖师为了记录这铸剑法门心累致死,到头来却连一笔一画都没留下,真是凄凉!”
“凄凉啊!”
荆悦姬也叹道。
“不过这图如果有的话,又能在哪儿呢?
所以我认为墨晟手里根本没有铸剑之方。
如果有的话,傅天吉没有理由藏匿不交!”
秦江不再说话,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荆悦姬见状便不再出声。
许久秦江忽然“啊”的一声。
荆悦姬道:“你想明白图在哪儿了?”
秦江深处一根手指,缓缓说道:“我们要到墨晟的牢房去。”
秦江带着荆悦姬,径直来到墨家关押犯人的玄思塔里,目前墨晟被关在第三层,打开囚禁墨晟的那一间。
玄思塔依水而建,其内本就阴暗,牢房更加闭塞,整个空间方圆不过六尺,只放得开一张床,一只便桶,一张椅子。
采光也只有正对门口的一扇高不过两尺,宽不过一尺小窗,牢门是一块巨大坚硬的石板,日常紧闭,采光和通气,只靠着那扇小窗。
秦江刚走进房门,便听到嗖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从窗户的方向朝这边飞来。
秦江抬头看时,只见窗户上有一个黑色人影翻身朝下飞跃,瞬间消失在窗口,同时躺在床上的墨晟脑袋歪了一下。
“去看墨晟!”
秦江对荆悦姬吼了一声,自己飞身窜到窗前,此时塔下传来落水之声,秦江急忙从那狭小的窗口中探出头向下望去,只看到一阵水花,似有什么东西落入水中。
第二层客房的窗户并排开了两扇,宁雀傅天吉探出头来。
傅天吉抬头望着楼上的秦江:“发生什么事了?”
“墨晟被刺,杀手落水。”
秦江道。
宁雀身子向前一探,如锦鲤般跃入水中。
秦江对剩下傅天吉道:“先上来!”
随后,秦江才顾得上去看墨晟的情况。
原来窗前那黑影,向熟睡中的墨晟,射出一枚飞针,墨晟平卧,飞针钻入他太阳穴中,只露出一枚小点儿。
墨晟脑袋歪在一边无声无息,秦江急忙将手搭上他的脉门,其血脉已不再搏动。
“他死了。”
秦江长叹一声,竟是来晚一步。
这时,傅天吉已经赶到,正听到秦江说出这三个字。
不觉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儿?”
秦江再次来到窗口目测了一下窗口到水面的距离:“高过五丈,四丈已经是轻功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