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也看出异常,打开车门下车:“总裁,我先下车看看。”
他下车,叫道:“人呢?没人吗?”
随着这道微大的声音,客厅里才亮起一盏灯,紧接着林嫂跑了出来,看到是苏南后,惊喜的道:
“苏南,你和总裁回来了啊。”
见没有异动,盛时年已然从车上下来,目光落在林嫂身上,问:
“怎么回事?家里怎么黑漆漆的?”
林嫂听到这个,目光暗了暗,回答:
“总裁,是这样的,老爷他去桥南山了,知道你很少回来,把家里的佣人全都遣散,就留了我,带走了管家,他说他不会再回来,死了也会埋在那里。”
盛时年:“……”
他就出门几天,老头子就离家出走?
虽然,他是不认同他对白汐汐做的那些,但毕竟是父亲,他从没有想过真要对他做什么,现在盛子潇又不在,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他头疼的揉眉,心情压抑:
“我知道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丢下淡冷的话语,他迈步朝楼上走去。
苏南看着他修长冷凝的背影,心疼的叹一口气。
飞机上被薄司衍挤兑,之后被白小姐嫌弃,回家后还被亲爹抛弃,总裁这日子怎么过?
太惨了。
惨不忍睹的惨。
……
盛时年上楼,回到房间后,拿出手机拨打桥南山那边的电话。
桥南山,是距离帝城很远的一个山区,那里有人修行,也有墓区,母亲的墓就在那里,老爷子每年会去一次,一去就是待上几天,和那里的人关系十分交好。
不过现在跑去,还说不回来,是打算跟着人家修仙吗?
“嘟……嘟……喂?”很快,电话通了,里面响起僧人的声音。
盛时年径直道:“我是盛时年,找一下我父亲。”
每年盛家给桥南山的钱都很多,甚至当初的各种设施也是盛家出钱投资的,因此僧人一听到他的名字,就特别礼貌的道:
“盛先生你好,盛老爷已经睡了,不过他特意嘱咐过,说你要是打电话过来的话,跟你说他不会接,他留了一张信在他房间的枕头下,让你过去拿。”
盛时年无言。
做错事的人是他,现在还傲娇起来,不接电话了?
“好,谢了。”他冷冷的挂断电话,没有过去,而是拿了睡衣去浴室,开灯洗澡。
洗完出来,已经是三十分钟后,他没有吹头发,只是拿毛巾擦了擦,便任由头发随意的垂落。
他走到酒柜前,略有几分烦躁的打开,倒了半杯,一饮而尽,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走出房间,去盛远森的房间。
‘咔’灯光打开。
印入眼前的就是整理好的床,上面一片白,连床单都没有,然后房间里的所有家具,都用白布盖了起来,像是彻底搬家了般。
这还真是打算死都不回来?
盛时年本就不好的心情,再看到这一幕后,愈发压抑低沉,他微微不耐烦的径直走到床边,翻找出下面的信封,拿出来,然后回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一切如常,还有几件白汐汐的衣服和梳妆用品,有生气的多。
他坐到沙发上,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纸张,垂眸细看。
当看到上面的内容,他眸光顿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