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说服他,一切才是真正的圆满。
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从五点,到五点半,再从五点半,到六点,整整一个小时,都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和车影。
该不会,他特意绕开她,躲她吧?
又或者今天忙,没有在这个时候下班?
白汐汐继续等,等到六点半后,都没有等到人,只能打车离开。
她决定,明天早上来蹲点,以苏南在外面吃早餐的习惯,肯定能堵到他的。
盛宅。
院子里。
盛远森见到白汐汐回来,第一时间从长椅上站起身,望着她,严肃的问:
“是你散播的谣言?说时年要和你结婚的?”
说着,他还拉过一旁的报纸,直接摔在她的脸上。
报纸摔得很用力,打在脸上有点疼。
白汐汐伸手遮住,展开报纸,看到上面的内容和新闻上的内容一样后,她抿了抿唇,解释说:
“盛伯父,不是我宣传的,我也不知道记者从哪儿来的消息。”
“哼!时年在医院里,外面只有你,除了你还有谁?”盛远森生气的怒骂,骂完,又愈发生气的讽刺:
“白汐汐,我真是没想到,赌局还没结束,时年也还是一个病人,你就用这样的手段,开始迫不及待的逼婚。
你可真有一手。”
言语带刺,话语犀利。
白汐汐知道盛远森现在讨厌她,但也没想到会厌恶到这样的地步,她委屈的解释:
“盛伯父,真的不是我宣传的,我也没有逼婚,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迫不及待的去婚纱店?巴不得立即买下婚纱穿在身上?”盛远森嫌弃的打断白汐汐的话语。
白汐汐小脸儿一白。
她当时只是很期待自己穿上婚纱的样子,再加上礼服师热情的打招呼,就走进去了,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可此刻,看着盛远森严肃透着浓浓厌恶的脸,她觉得自己解释再多,都是无用的。
她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他相信。
盛远森见她沉默,越发的生气:
“我真是小看你,早知道你如此心机深沉,我当初就不该救你,救白家。你滚上楼去,我不想看到你。”
丢下话语,他就背过身去,一副厌恶痛顶的姿态。
他的态度,完全是一根深深的刺,刺进心里,扎的生痛,又鲜血淋漓。
白汐汐深深的呼吸一口气,低着头,情绪低落的迈步上楼。
走到门口之时,她眼眶微微发红,有湿湿的雾气蒙上眼睛。
曾几何时,盛远森是最疼爱她的。
此时此刻,他是最厌恶她的。
这样的差距和变化,真的很难受。
“白小姐。”一声温润的声音响起。
白汐汐握着门把的手顿住,抬起手快速擦了擦眼睛,转过身,看着站在身后的薄司衍,强硬的基础一抹笑容:
“薄先生?怎么了?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