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渊走了过去。
那锦袍男子马上对袁渊行礼,说道,“画家大人,我并没有插队。前面这个人是我的亲戚,他本来就替我排队了。”
站在那青年男子前面的一个四,五十岁的大汉马上回头说道,“大人,他的确是我的亲戚,我们一早说好了,我替他排队的。”
那青年面目涨得通红,开口说道,“你们哪里是什么亲戚。我都听见你们说的话了。那锦袍男子给了你十两银子,你让他站在了你前面。”
那锦袍男子,还有那个大汉听了那青年人的话,登时有点恼怒了。
那锦袍男子走上前来,走到袁渊的身边,然后拉住了袁渊的手,顺手就塞过来一样东西。袁渊当着众人的面,打开来看了,竟然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袁渊登时冷笑一声:如果这个锦袍男子没有插队,他何必这样给自己塞银票呢?
那四,五十岁的大汉,还有那锦袍男子看到袁渊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锦袍男子塞给他的银票,登时面色都变了。
那四,五十岁的大汉,面目蜡黄,口鼻还在出血,显然是第一等级的人。但是为了那十两银子,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不顾其他人的等待,让那锦袍男子插队了。
这个时候武青辉走了过来。
武青辉看了看那个锦袍男子,就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个锦袍男子,一点也不像第一等级的人。
他口鼻并没有出血,甚至看精神头,根本也不像发高热的人。
武青辉就问道,“谁给你发的牌子?让你拿着第一等级的牌子?”
那锦袍男子登时慌张了,“大人,我错了,我去后面排队。”
原来这个男子,按照等级分类,只能被分到第三等级,但是他塞给了那发牌子的人员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让那人给他发了第一等级的牌子。
这些发牌子的人员,都是从各个药铺子抽调过来的大夫。
他们首先会给这些人号脉,然后看这些人的症状,然后发出各个等级的牌子。
一个大夫在一个药铺坐堂,一个月不过才十多两银子。
现在有人塞给他了五百两银票,抵得上他几年的收入,他自然会给这个人开后门了。
“站住,你不能走。”武青辉大声喝道。
那锦袍男子只好停下了脚步,然后苦着脸,看着武青辉,“画家大人,我错了,我去后面排队还不行么?”
接着,这个人就开始说了大堆的好话,想让武青辉放过他。
“不行,必须查出来谁给你发的牌子。”武青辉脸上一片肃穆,一点也不为这个人的苦苦哀求所动。
接着,武连城也发现这边出了问题,然后赶了过来。
武青辉就把事情经过给武连城说了。
武连城连连点头,“这样的害群之马一定要查出来,不然全城患者接受治疗的秩序就会受到影响。”
那锦袍男子看到连武连城这样的画院老师都出面了,而且武连城直接告诉他,如果他不说出来谁给他发的牌子,那他最后肯定得不到治疗。
画院所有学生,没有人会替他治疗。
那人在武连城的威吓下,终于指认了那个发给他牌子的大夫。
最后,那个大夫交给了城主去处理。
这个事情也通报给了所有大夫。算是给这些发牌子的大夫一个警示。
而袁渊,武青辉这里,又继续开始给病患治疗了。
那揭发了锦袍男子的青年男子的娘,在武青辉的提议下,首先获得了治疗。
本来,按照他们排队的次序,他们还要等待大概一轮左右,才能获得治疗。
但是,武青辉提议,让青年男子的娘,首先获得治疗,是对他揭发不守秩序的人的奖励。
看到,不过过了几息时间,自己的娘竟然全都好了,那青年男子,感激涕零。
开始,揭发出那个锦袍男子插队的事实,他还是有些担忧的,尤其是在他看到那锦袍男子给袁渊的手里塞东西的时候。
但是没有想到,袁渊等人一点也不为那锦袍男子的贿赂所动。
甚至最后还把给那个锦袍男子发出不正当牌子的大夫给揪了出来。
其实,也是这锦袍男子眼界小了。
堂堂画院学生,天之骄子,这些人,怎么可能被区区五百两银子所打动呢?
处理完这些事情,也快到午时了。到了午时,休息半个时辰,让画院的老师,学生们吃饭,稍稍放松一下,然后半个时辰后,开始继续治疗。
没有时间午睡,对袁渊来说是比较痛苦的事情,但是也只能坚持了。
大堆的患者还在排队。
一个上午,救助的都是那些第一等级的患者,那些病状较轻的患者,还没有一个人得到治疗呢。
吃完了午饭,很多组的学生,也没有休息,直接就来到了广场上,继续开始治疗了。
到了下午酉时,一天的治疗就完成了。
虽然还有很多排队的人,但是也只能等到明天了。
毕竟,经过一天的治疗,恢复画元,治疗,恢复画元,学生们也十分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