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昭猝不及防被她扑倒在地，一只利爪就要朝她的脸挠过来。

“是我！姜初渺！”她大喝。

邶婕一愣，停下了动作，再怔怔的看了她一眼：“姜，姜道友？”

“不错。邶仙子，之前是初渺的错。我不该瞒着你。”程昭昭将邶婕扶了起来，拍拍她弄脏了的衣服。

“你早说啊，你是昭昭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事就直说就好了啊，为何要这样骗我？”邶婕白了她一眼。

“你们，不打了？”上首的金瞳大人语气凉凉，颇为失望。

程昭昭和邶婕各自退开一步，两人脸上都有些不自然。

“现在她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又该如何？”金瞳大人眼中透着玩味。

程昭昭沉默片刻，计上心来：“大人，可否容我单独与邶仙子一谈？”

金瞳大人颔首，人就消失在大殿中。

程昭昭挥手间设下一道隔音禁制。

“邶仙子，方才我所说都是权宜之计。”

邶婕点头：“我知道。你是想让天尘灵君知晓你身在此处，好来救你？”

“没错。我师傅如今正在闭关，能一举击杀青面的，我能想到的门中前辈便是天尘灵君。所以……”

“我帮你！”

程昭昭神情激动的拉过邶婕的手：“邶仙子，真的？”

“嗯，不只为你，而是我也想为正道出一份力，无论是金瞳还是青面。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程昭昭附耳过去轻语，邶婕细细的听着。

末了，程昭昭看着邶婕，心中给邶婕竖了一个大拇指，配合默契。

邶婕挑眉：那当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

邶婕被放行，离开了此地。

程昭昭现在没了后顾之忧，行事就更加随意了。

这处宫殿的每一个角落她都走了个遍，还在金瞳大人的藏书阁里翻看了许多的典籍。

这日，一道传音符飞到她手中。

程昭昭兴冲冲的跑去见了金瞳。

“大人，邶婕传来消息，天尘灵君得知了消息，已经正往此处赶来了。”

“好！”金瞳眼中闪过暗芒。

“那大人何时带我去见青面？”

“怎么，你还想亲手杀了他不成？”

程昭昭重重点头：“不错，就算不能亲手杀了他，也请大人让我亲眼看到他死。”

金瞳点头：“好，本座成全你！”

大手一挥，殿中二人消失在原地。

再次现身之地，乃是一片人迹罕至的清湖畔，湖面平如银镜，倒映着蓝天白云，一片晴空。

“青面！本座来了，你还不现身？”金瞳大人面无表情的盯着湖面。

湖面突然水波荡漾，中央处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紧接着一人从底下冒出来，赫然正是卢荏宏。

卢荏宏的视线落在程昭昭身上，突然一惊：“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天运之人出现在了此地，还是和金瞳一起来的，卢荏宏看向金瞳的目光变得忌惮。

闻言，程昭昭心中一‘咯噔’，这是认出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