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第一时间就想办法向上靠拢,最后攀上了萧夜这条线,一心想说服吴克善立下一件奇功。
只是吴克善反而担心起来:“金国人未必肯吸烟草,而且让他们付真金白银出来,似乎很难吧!”
王启峰当即答道:“初期咱们是开拓市场,让他们付现银自然很难很难,但是只要咱们独占这一块市场让女真人离不开烟叶子,他们难道还敢不拿出真金白银吗?”
“独占?”吴克善一听到这两个字一下子就心动:“王启峰兄弟,你是说咱们可以独占大金国的烟草市场!”
王启峰意味深长地说道:“难道你两个妹妹会一直待字闺中吗?只要他们肯嫁过去,这大金国的烟草市场自然是老弟你说了算,这可不是百八十两银子的事情啊!”
吴克善当然知道这不是百八十两银子能够解决的问题,就是千儿八百两银子甚至万儿八千两银子都只是这笔大生意的零头而已,他不能不觉得十分心动,他当即问道:“那我需要干什么,不需要我出本钱吧?”
虽然吴克善过得极度骄奢,甚至可以说是整个蒙古贵族中日子过得最奢侈的一位,即使莽古思与孔果尔这两位贝勒的日子也不如吴克善过得这般畅快。
但是吴克善手上根本没有什么闲钱,往往是银子还没到手他已经拿这笔预期到手的收入作为抵押向海北钱庄又借了一笔银子出来。
因此让吴克善借一笔现钱出去那简直就是千难万难,而王启峰已经提前想到了这一点,他告诉吴克善:“吴克善少爷既然不想出钱,那就得多出力才行,这件事牵扯太多,利益太大,吴克善少爷您光是借用一个名义出来恐怕不行!”
吴克善也是深以为然,要知道这件事若是办成了他就垄断大金国的烟草输出渠道,那何止是金山银山,这样的好事自己根本不可能光借用一个名义就足够了,非得亲自出马不可,有些时候甚至要亲自上阵厮杀。
但是吴克善这样的蒙古人反而不怕亲自上阵厮杀的凶险,他现在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行,我亲自出面,真不行我把两个妹妹还有我们家的兄弟姐妹都叫上,但最关键的问题是得多弄到几驮烟草才行!”
别看吴克善又想打出自家两个妹妹的旗号,在很多事情上他是个十足的聪明人:“这件事恐怕得与明安叔叔好好谈一谈,最好请明安叔叔多介绍几个金国的牛录额真过来一起合作!”
明安贝勒在金国掌管着一旗蒙古人,手下的蒙古人足足有三千余户,虽然金国对他百般提防,总想水到渠成的时候把明安贝勒一脚踢开,但是他在大金国也算是一位真正的大人物,随时都可以见到努尔哈赤。
而且最重要的是明安贝勒在金国经营有年,人脉极广,他若是能介绍几个女真牛录额真、牛录章京甚至是梅勒章京过来,这件事就是十拿九稳。
王启峰当即出了一个很不坏的主意:“吴克善少爷既然与明安贝勒常有来往,那不妨先以礼物的名义送一批烟草到辽阳请女真贵人们品尝!”
对于辽阳与盛京的女真人来说,烟草简直就是跟毒品一样的存在让他们无法拒绝,在另一个时空皇太极不但出台了世界历史上第一个禁烟令,甚至还因为禁烟而开了杀戒。
但是最后皇太极却不得不承认禁烟令的效果极其有限,大金国不得不尝试自行种植烟草并企图从中谋利。
而王启峰的这个主意可以说是切中了要害,吴克善当即答应了下来:“我就跟明安叔叔写信,他如果有意的话可以及早到新城来联络!”
对于魏忠贤来说,天启六年是他生平最得意的一年,这一年可以说是风调雨顺,不管是建奴还是东南的海贼或是西南的反贼在这一年都遭受到了重挫,而他在朝堂之上的权势也抵达到了极限,在朝堂之上已经没有人敢公开与阉党作对。
就连魏忠贤自己都觉得自己竟是如此英明神武,得到大明官民缙绅的一致拥戴,这一轮从杭州开始的生祠风潮是各地官民诚心诚意地替自己兴建,那些敢于反对给自己兴建生祠的读书人都是真正的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