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次的秋粮,柳鹏可是让整个巡防队全力配合,只是柳鹏却是很随意地说道:“要文斗不要武斗,乔家这么嚷嚷,说明他们心虚了,咱们不用一兵一卒,就可以拿下乔家。”
杨广文并不认为柳鹏在说大话,他当即问道:“柳少,乔家既然由你出手来收拾,那肯定没什么问题,只是我想请教一下,今年的捐务到底是怎么一个章程?”
虽然同刘知县谈下今年秋粮的章程,但那只是对外的章程,至于对内征多少秋粮赋税,现在还得柳鹏拿主意,而柳鹏当即说道:“我就随意谈谈想法,你们帮我补充补充!”
柳鹏继续从容说道:“今年解纳县里的秋粮赋税,我跟杨老哥都同县里承诺过了,在去年的基础上原封不动,一文钱都不能少。”
虽然说是一文钱都不能少,但是柳鹏自己征收跟县里征收的效率完全不同,杨广文估计着自己征收至少能减少一半的损耗。
只是柳鹏继续说道:“但是咱们龙口与黄山馆都养着保一方平安的队伍,不能让兄弟饿着肚子保家卫国,所以我觉得可以适当加一点捐!”
虽然柳鹏说得很客气,但是杨广文知道戏肉恰恰就在这里面,他是主持捐务局,当然关心这其中的名目:“柳少,要加几种捐赋?每种征多少?”
国家正赋,每亩至少不过五升,折银不过三分,但是省里府里县里加征的各种捐赋名义却比国家的三分还要多得多,而且花样百出名目林立,有些时候即使是县里的户房经承,都搞不清楚这其中的名目。
只是柳鹏却是说得十分简要:“咱们现在迫不得以,要收点捐税养活自己,那自然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最主要的是巡防捐,这是养巡防的支出!”
巡防捐,顾名思义这笔钱征收上来是用来养巡防队的,杨广文当即表示同意:“现在水陆两支巡防队加起来差不多有两百人,不能一直让柳少个人出钱供着,连个用钱的名目都没有。”
“一直让柳少个人出钱供着”,这句话或许有些夸张,但也说出了巡防队经费来源的局限性。
现在巡防队的经费都是从谷梦语帐上支出来,而谷梦语这边资金运转往往与经费支出极不同步,在这种情况下经常出现饱的时候撑死,饿的时候饿死。
而且巡防队的规模越来越大,现在光是专职的巡防队员差不多就有两百人,这还不算大量业余的兼职人员,除此之外还有大批军马、兵甲,虽然不至于让谷梦语的资金链崩溃,但足以让谷梦语与龙口承受着惊人的资金压力。
而且伴随着队伍的不断扩大,这样的资金压力只会越来越大,在被巡防队的支出压跨之前,柳鹏必须为巡防队的支出找一个门路,柳鹏就说道:“这笔巡防捐数目不会太小,但是大家应当明白,这笔钱是取自于民用之于民,有了巡防队才能保一方平安。”
说到这,江清月已经补充了一句:“哪个村子或是哪位财东若是爱惜钱财,不肯交纳这笔巡防捐,那们我们巡防队对他们村子与个人的安全问题不作任何保证。”
谷梦语同意这样的意见:“说得没错,取之用民用之于民,只要交足了巡防捐,我们就能保一方平安,他们不肯交巡防捐,我们也只能听之任之。”
杨广文对征收巡防捐已经颇有信心,现在登州道上不太平,连柳鹏柳大少随身带着二十多人马,都曾经受到大股流贼的袭击,而姚厂公与田太监带着六十多人都在莱州道上受到数百流贼的围攻,在这种情况下,谁敢不交这笔巡防捐。
恐怕只要哪个村子不交巡防捐的消息传出去,恐怕就有大股土匪席卷而来,把整个村子洗劫一空,因此杨广文当即说道:“巡防捐应当能收得上来?具体要收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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