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之后果然大有收获,孙氏兄弟虽胖,却不是虚胖,长得格外壮实不说,光脸上就留下了四五处很深的伤痕,果然是辽东流民中的领头羊:“这一次是召集四十多兄弟过来?”
“是啊!”说话的是孙南山:“只要柳少一句话,您指哪打哪!”
“好好好,辛苦了辛苦!”柳鹏笑了起来:“这一次就辛苦你们了,对了,把兄弟们叫过来都见个面!”
孙无量打心底看不起这个故作高深的柳少,因此他当即就给柳鹏添堵了:“柳少,是不是要给兄弟发点赏钱?”
这一次帮沈滨与江浩天出手,孙氏兄弟虽然得了不少好处,但在另一方面却是给沈家与江家白干活,没有半点真金白银落袋为安,甚至于这家兄弟们的吃喝拉撒还要自己来供应,要倒贴钱进去。
只是柳鹏却是有备而来:“赏钱自然是没有,但是柳某也不能空手过来啊!皇帝都不差饿兵,何况诸位兄弟们是替柳某办事,所以柳某请大家吃个饭!”
“饭管饱不?”后头已经有个虎头虎脑的流民大声嚷嚷道:“柳少,你真要请大家吃饭?”
“是啊是啊!既然您不差饿兵,那一定得让兄弟们吃个饱饭。”
“还是柳少仗义,就是死了也能混顿碗饱饭。”
不用孙氏兄弟发话,后院的流民已经跑出来十来个人,围着柳鹏就问东问西:“柳少,真要请大家吃饭?”
想在登州找一份稍稍正式一点的工作,非得铺保不可。
辽东流民根本找不到适当的铺保,只能做些短工,全是使力气的小工不说,报酬微薄不说,而且想找活难到极点,又都是干不长久的短工,因此这帮流民也是饿极了。
柳鹏当即大大方方地说道:“诸位朋友,大家是给我老婆办事,那我也不肯亏待了大家,这顿饭我请了,大家多用点力,帮我老婆把事情办好了,大家如果需要铺保什么,都只管来找我,我帮你办了。”
铺保是辽民最关心的一件事,有了铺保才能在登州租房子进店当伙计,甚至想在客栈长住都需要铺保,至于凭屋开店,更是非要铺保不可。
可是登州向来是风气十分保守的地方,南渡辽人想要拿到铺保自然是千难万难。
现在这位柳少轻轻松松地就把这个最大的难题给解决了,因此很多人顾不得孙氏兄弟就在眼前,当即追问道:“柳少,这事是不是真的?”
“真能办铺保?”
“您不是开玩笑吧!”
他们还真有些不相信,孙氏兄弟多能打多四海的人物,在登州府也有好些靠得住的朋友,照样拿不到铺保,后来总算找了一老和尚的路子弄了一个庙保,但是这玩意跟没有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