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大主祭是怎么想的?”收到出征通知的时候,萨瓦多整个人不是跃跃欲试,而是觉得相当的荒谬。
先不提这两个多月来的人不断失踪,教堂只许进不许出,而且食物也越来越稀少──如果不是因为楼宁之前曾经给予自己一些种子,还教导自己种植的方法,估计萨瓦多院子里的人都要死去大半,还得拿出去跟人交换而食了......
甚至整个院子的人全部都死绝也不为过。
可直到今天都没有听到大主祭对于这次的灾难做出任何的救助手段,外面天天有人活活的饿死,不过风暴教堂却还想着要招募人出去打仗!
打仗啊!特别是海仗!
就算这是风暴之主的强项,也不代表他们就可以轻忽其他国家与势力到这种程度不是吗!
“我们现在还能够怎么想?”笛迦脸上的气色相当的不好,虽然及时得到了食物的补充,但他们殚尽竭虑,也不过是勘勘让自己在温饱与生存的线上挣扎而已。
──哦,顶多保存了整个院子大部分的战力与人手,不至于跟其他地方一样整个院子都空落下来,又或是只剩下一两个人勉强地活着。
──有更多的人早就在这场浩劫之中无声无息的死亡与消逝,根本没有人留意到,或者知道他们曾经来过这个世界与离开。
那是悲哀的、无奈的、无助的。
更是痛苦的、并且明明有解却眼睁睁地被放弃的。
“我觉得我们不能继续这样坐以待毙。”萨瓦多当然知道这张出征令很可能并不是大主祭本人的意愿,或者该说现在坐在那张神座上的人,很可能根本不是自己熟悉的老师。
但只要对方占据了那个身份与位置,自己就没有立场去做反驳与反击,反而还要想尽办法配合,或是做出温顺的姿态。
因为家族还没能完全脱离风暴教堂的掌控,有很多的事情还没有办法通过非常简单的二分法就得以切除干净。只要自己还在风暴教堂的一天,家里就势必要受到风暴教堂的束缚。
“那么您想做什么?”说实在的笛迦早在最开始时就已经在全说萨瓦多去推翻大主祭的领导,因为作为风暴之子的正式继承人,萨瓦多应该并且可以掌握的权力本来就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而且如果大主祭拒绝让他掌权的话,还明显地违反了教义,完全可以揪着这一点不放去放大争执,同时可以拿着这一点去风暴教堂的总部抗议,逼迫大主祭不得不为此转弯。
只是因为萨瓦多对大主祭太过敬重,也害怕对方还有什么其他的布置不得已要先做出这样的行动,最终如果因为自己的冲动坏事,那可就罪过大了。
“之前要您行动都不愿意,现在早已经错过了我们动员的最佳时间,恐怕其他人现在也根本不会服气您,想做什么都会变得很困难。”
而且谁也不会知道,大主祭的耳目会不会遍布全城......如果他们还没有行动之前就被一网打尽,可是完全得不偿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