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打听一下吧?”芭蕉虽然对娘子不再对小雀充满无度的溺爱感到高兴,却也有些担心,小雀再这么继续下去的话,很可能会让娘子后面的路不好走,“这件事情能够连小雀都晓得,恐怕是真的。”
而世家大族的小姐,整个城里面随便走一走都能撞上几个。她们的起?点可要比娘子好的多,而且背景雄浑。如果娘子有什么一个不小心,很可能比试赢了还要被砍头的。
“不用,你把整个院子重新整理一下,给我焚香、煮水,我亲自泡茶。”齐容月远比芭蕉还有更加强大的八卦搜集站:光脑。
所以与其花时间等芭蕉出门一趟,还得脑内风暴一下,帮忙自己捋顺思路,倒不如直接用光脑整理个干净,自己把所有资料给串起来呢。
至于芭蕉,往后可以用得上对方的地方还多得去。
“这次会来的,整个都城最有可能的也就是昌庆侯家的姑娘。”华容月无所谓地笑了笑,“她本人是绥远将?军的爱慕者,又到了论及婚嫁的年纪。会有点冲动跟慌乱是正常的,与其防围堵拦,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跟她比一次呢。”
红花都需要绿叶的陪衬。而各家小姐哪个不是家人的掌上明珠?自然不会轻易许诺自家的女儿被别人家拉踩。
所以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把主意打到青楼名妓的头上。一来只比种田的把式,二来也都挑名楼头牌,也不至于堕了名声。
“但是,同一时期的几家姑娘,难道都没有可能吗?”芭蕉知道,容娘今天这么有谈兴,很可能并非一时兴起,而是因为打算要培养自己起来当左右手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芭蕉干脆放开自己,认认真真地跟娘子讨论:即便有些问题可能是真的很蠢,但是谁又不是从头学起来的呢?
只要容娘不嫌自己就好。
“综合条件,还有就是家世没有那么高,并且家人过度溺爱,然后有个不懂分寸的冲动小姑娘。”华容月微微一笑,然后拿出蘸了墨的毛笔,将所有人选给罗列下来对芭蕉说,“北威侯府的姑娘自幼有了娃娃亲;南靖侯的姑娘已经是内定的王妃。而西宁侯的长女早年已经入宫为妃,自然不可能任由下面的女儿继续出头。”
“同龄的世家大族小姐虽然很多,但嫡出的拉出来也就这么几个。”写写画画之后,最后被剩下来的,也就只剩下昌庆侯家的姑娘。
果不其然,小雀离开约莫一刻钟后,就战战兢兢地跟着一名脸上带着凝重之色的老龟公赶了过来,严肃地对华容月说,
“昌庆侯家的小姐听说咱们豆青楼出了新的头牌,种田的把式特别好,所以特别过来想要比试一番。”
接着,老龟公又低声说,
“虽然绥远将军看上的是冬娘,不过显然这位小姐的目标更直接一点,打算先把咱们家的头牌给掐下去,再掐冬娘。”
不过老龟公没说的是。其实以冬娘在豆青楼的身份,既然不是头牌,绥远将军也暂时不算出手,自然也不值得他们出手相护。
所以还是要先把华容月这边处理好,才是上上之策──
如果说真的不行,那就直接把冬娘给拉出来做炮灰。
反正,豆青楼的名声是绝对不允许被践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