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她好可怕!她让我没有办法呼吸!我好难过!”
对着林父与林崇音,林怡南当然不敢胡乱诹出这种话。可是对于疼爱自己的林母,她当然是什么严重什么说。
“停,你先好好呼吸,我们慢慢说。”林母看到这样虚弱又委屈的女儿,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她连忙召来茂叔等人,又是给喂水、吃药、包毯子,忙活半天之后这才又有力气好好坐下来说话,“到底怎么一回事?两个月不见而已,那个小姑娘居然能够弹成那个样子!”
但林母还是更担心女儿的身体,忍不住皱着眉头说,
“你这身体怎么办?如果还想去参加彼得奥尔曼的比赛,最好还是先把身体给养起来,否则光是连参加初选都有可能过不了。”
“我可以的!”林怡南经过这段时间的刺激,对关键字都相当的敏感,“哥哥当初可以在这个比赛上面大放异彩,我也一定可以!”
她是个执着的姑娘,更是相当清楚自己没有什么音乐天赋。如果不能够在这种超技曲上剑走偏锋......等那些更需要天分的比赛来临,她是绝对没有半点胜算的。
“妈知道你也想给妈妈争一个奖杯回来。”林母看着女儿这激动的模样,只觉得相当心痛,“可是你看你现在还发着烧,怎么可能熬得过坐飞机、过安检、倒时差,然后又去那么多人的地方比赛呢?”
原本林怡南觉得,距离这个比赛最大的难度的是自己的练琴时间。
可由林母说出来的话,却比任何一件事情都还要残忍。
于是多重刺激之下,她顿时病倒了──
不但发起高烧,甚至说胡话,血中含氧量还降了十个百分点不说,整个人在厚厚的棉被里更不断地打摆。
“妹妹怎么忽然会这样?”楼宁心道这小姑娘也未免太不经刺激,一面显得无比紧张地说,“之前看她不是还好好的吗?”
“怡南就是这样,现在季节替换,所以多少会也些不适。”林父对她还是比较有耐性的,于是一听到人问,就温和地解释,“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要是这么关心妹妹,还不如好好陪在她身边,省得一天到晚去摸那些怪里怪气的东西。”林母却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脾气。只消一想到躺在床上病弱的女儿,跟身边这个健壮的跟头牛四的土包子,语气便愈发尖酸,“一天到晚黏着她不放,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才让她感冒的!”
“母亲!”林崇音接到消息赶回来,还来不及关心林怡南的病情,就听到母亲这么无缘无故地骂个毫无关联的人,立刻皱着眉头说,“宜南也是关心妹妹,您又何苦通过骂她来让自己感觉比较舒服呢!”
楼宁听到对方这么说,心里瞬间喷笑。
这搞艺术的人估计都比较耿直一些,也没管自己的母亲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话而气死,什么都敢说。
“宜南还在长身体呢,照顾病人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在林崇音看来,林宜南的天赋相当出众。她每一天都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在进步,而且表现性也不断地给自己长足的惊喜。
与其浪费她的时间来照顾怡南,还不如自己来,给对方更多的时间去做她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