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这一段发言基本上就等于在废话。

学生的优异很多并不是靠着考试发挥的，这是大家都有的共识。

更何况这些人都拼命地把不好管教的学生下放到七班，孩子们都是有思考的、也对人的反应格外敏感──

既然他们都已经表现出排斥与放弃，那么孩子们有什么事情，自然也不可能主动告知或是求助不是吗？

而且现在他们还有一个柳琳作为导师卡在中间，只要这位愿意，她完全能够把七班的事情封锁到底，等到七班真的斩获名次回来，还能够好好打他们的脸。

“我们当然说过了。”谁知道，年级主任指责的时候，柳老师却很平静地说，“那时候您说一班的学生也要去首都比赛，经费已经被使用完毕，所以并不方便拨给我们，让我们自己去找赞助。”

柳琳说的这个叙述，让年级主任脸上青青白白的，猛地回想起来似乎确实有这么一件事情。

那时候任芳菲跟七班斗得凶，加上陈家威名在外，而且全国的物理比赛资格也确实相当有份量。

加上年级主任根本没想过以七班这些小屁孩的能力，到底可以去比什么听都没听过的三流比赛，所以他连拨经费的打算都没有，干脆直接把钱都批给任芳菲了。

“这么大的事情，国-家级的比赛，都已经进学决赛了，学校怎么可以没有注意到呢?!”陶德昌多少知道年级主任跟任芳菲是一起的，只不过这位明哲保身的厉害，加上擅长钻漏洞，倒是没有让人抓住过把柄。

可现在这种情况看来，他也没有多无辜。最起码没有弄明白学生的参赛时力与结果，本身就是一个相当失职的行为。

“很抱歉，我、这是我们管理不当。”教育主任心里也苦，他很明白，七班现在完全就是柳琳的一/言/堂。更何况带着学生参加科学竞赛还有规划实验场地、拉赞助，中间到底要付出多少的时间与材料成本，那都是很难估算的。

现在她亲手捧着学生进入决赛，当然也不会希望学校插手，要不然最后得奖了，那不就等于是学校故意要去摘桃子吗？

“不过后续如果七班有什么需要学校帮忙与赞助的资源大可以列出来，经费许可的话，我会请出纳组的老师重新拨给你们使用。”

“钱现在是够的，大家的小零花钱集合在一起买股票的分红，已经足够让于哥他们出去比赛啦！”罗懋正巧要去厕所，没想到窜出来的时候碰上一伙人在教室外面小声说话，于是干脆凑脑袋听到这问题，连忙笑着说，“七班自给自足没问题的，要不然我家里都想包红包呢，那不是还没有机会吗！”

言下之意，就连家长想要给资源都还要排队。学校如果想分一杯羹，那恐怕是做梦了。

“柳老师的教学方法真的很直得借凿。”陶德昌前后去过几个学校，今天也把七中的高三班级都绕过一遍，觉得论起自主性跟自律来说，传闻的恶#霸七班，表现得可还要比其他学生都来得好很多。

他既高兴又难受，却也觉得自己挖到了人才。

“如果柳老师有兴趣的话，愿不愿意过来我们教育＃局上班呢？做个顾问，我们一起来研究一下，如何调整学制，让学生们能有一个更加良好的学习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