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会有威胁的,只有死人。
既然拥有这个姓名,既然注定出生在付家。
那么他讨回自己该拿到手的东西,应该也不为过吧?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么换谁来跟你说都没有用。”楼宁知道,付超升从小在一个病#态的环境中长大,即便后来碍于社会的压力,被送出来上学。
可是有付新仁跟姚雪怡在,他白天受到再多的文明驯化,晚上回家恐怕只会受到更严重的倒退问题。
“但是,你来过止虚观这么多次,为什么从不求救?”楼宁又一次悄悄摇响陶铃,然后严肃地对付超升说,“爷爷跟母亲虽然不喜欢你,但是因为付新仁的关系。你是无辜的。”
老观主虽然表现得不喜欢付超升,连清荷也不正眼看对方。
可对他们来说,这本来就不是一个属于期待的孩子,无辜也好、做到视而不见是唯一的底线,绝不可能和平相处。
但如果这个孩子碰上麻烦,以他们的教养跟所学,也绝对做不到无动于衷。
“呵呵呵......”付超升对楼宁的说法嗤之以鼻,“你当我没有做过吗?但是有用吗?我回去被付新仁打去半条命呢!”
付超升那时候害怕大人,找的还是付璇。
只不过那时候付璇似乎身体不舒服,反而还因此被付超升给吓到。回头连清荷就杀上门揍趴付新仁一顿。然后付新仁就把付超升打得几乎要没命。
从那时候开始,付超升就知道:与其把不切实际的幻想投射到别人身上,还不如把所有的机会都掌握在自己手上。
谁都不能决定他的命运,只有他自己可以。
“付新仁、负心人......”楼宁想着这个世界的试炼主题,抬头仔细打量付超升的状态,“但不管怎么样,你找这个人合作,你确定他是真心的?”
付超升无所谓地耸肩,一个用背脊看人的人,确实显得特别诡异。那张已经没有形状的脸,令人胃里翻腾。
他估计是知道的,也或许不知道,但他依旧尽可能扯着最后的肌肉笑出来,
“拉着你们一起死,也不枉我赌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