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墨王府还不缺养一个闲人的饭钱吧!”
“哈哈,确实不缺。”唐柒爽朗回答,只觉得这凤铒的性子着实对他的胃口,如今也不嫌他曾经被凤梨骗得团团转给毓筱添麻烦的事了。
只是,赶在他说出他们此行目的之前,君少顷说话了:“鄙人君少顷,只问一句,若是……让你跟随我呢?”
君少顷能从他的字里行间感觉到,他是想要等着墨宸重用他的,确实是个没眼光的,竟看不出墨宸那家伙,根本志不在天下!
直到话说到这般直白的地步,凤铒方才顿悟,只是,心中的不解更多。
既然这位君公子光明正大在墨王府里拉拢他,就说明墨宸是知情的,而,若是他猜的不错,墨宸应该早就布局蒙骑,甚至于连蒙骑那场政变,也极有可能就是墨宸一手策划的,当然,他还有预感,蒙骑的事还没完!
就只看蒙骑这一个地方,就知道天下大势,也许尽在宸世子掌中。
那么,他费了这般心力布下天下之局,是要为别人谋权势吗?
这一位公子……
紧紧的盯着君少顷,凤铒想要将他看个仔细,可奈何,他道行不够,实在不知道应该看些什么……
没有直接应下来,他只道:“一日为限,待明日日落之时,给出答复。”
送走了唐柒和君少顷,凤铒满面沉思,打算好好想一想,只是,这个人他才刚认识不足一个时辰,还真是有些不知道该从何处想起。
以往,见他有事要做,景宁总是目送他去房,不做打扰,今日倒是例外,她伸手拉住了起身欲走的凤铒。
迎上凤铒不解的目光,景宁温柔的问道:“夫君是在为今日的两位客人苦恼吗?”
第一次听闻景宁过问这些,凤铒有些吃惊,却也好好的做了回答:“嗯。”
“应下吧。”
应下?
“应下什么?”凤铒着实惊讶,他相信景宁绝不会做出偷听之事,可她却说应下,是指,应下什么?
“应下与唐公子一起来的那一位。”
她拉着凤铒在她的身边坐下,而后接着说下去:“夫君,我也是在宫里长大的孩子,有野心和抱负的人,他们的眼睛,是不一样的。”
微微顿了顿,景宁又接着说道:“宸世子……他是不行的!”
看出了凤铒的不解,她解释道:“夫君可知道为何千年来皇家即便容不下墨家,却始终不曾痛下杀手吗?”
“其实,不为别的,就因为,从墨家人的眼里,看不到野心。”
“的确,民心和声望确实是很重要的东西,但,何为天命所归?皇家才是天命,澹台氏才是天命,权势才是天命!既能没了蓝家,就能灭了墨家!
百姓们也许会声讨一时,议论纷纷,甚至聚众闹事,但是,总会平息。
相比起一个权臣的谋逆,帝王更愿意去处理愚民的暴动。”
而皇家之所以始终都没有去见识暴动的愚民,正是因为这一位权臣,他缺了野心,根本不可能谋逆!
他给不了这天下一个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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