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馨有些不知怎么回答,她自齐芷柔还只是齐家小姐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伺候了,这么些年,还从未见过自家王妃这般刻薄的挤兑过谁,更别说如今只是对着两个孩子竟这般说话···
可话又说回来,王妃呆坐在床榻之上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时候,又该是有多绝望,多恐惧···
由此就可知,王妃当真是恨极了冷家人,此时此刻没有拿着刀子冲上去泄一泄心中之恨,就已经是修养极好了···
只是,到底是两个孩子,他们什么事也未曾做过,伤害世子和小姐的,不是他们···
然而,人往往总是擅长迁怒的。
芝馨不知该如何说,便只是低着头不语,倒是那边带着人进来的两个婢女慌忙跪在了地上,忙不迭的请罪道:“王妃饶命,是南嬷嬷吩咐奴婢引他们二人进来的,奴婢不知,求王妃饶命啊,求王妃饶命。”
这话一说,气氛顿时就不对味了。
原本,齐芷柔的话虽说得意有所指,在场的诸位自然也都听得明白,可是到底是没有明说的。
指桑骂槐与一针见血虽然只隔着一层窗户纸,可有些场合,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就如同:此时。
这般场合,指桑骂槐当然无可厚非,但是一针见血就是贤王府失了待客之道。
更何况,此事儿在明面上的处决乃是京郊匪徒作乱,冷家乃是平乱的有功之臣,哪里有贤王府堂堂王妃摆脸子给冷家孩子看的道理?
于礼不合,于道义,更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