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源虚弱的笑笑说：“我自己的身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如今这样已经很好了，也多活了这么多年，我早就满足了。”看着穆清歌目光似乎透过看着另一个人一样，穆源眼底低头留恋和哀伤而后淡淡的说道：“如今南楚朝野情况已经非常明显了，所支持皇上的人除了杨霆无非就是那些端着子承父业的朝臣们，如今九王爷外有北郦东篱再加上江湖势力寒门的支持，而内有易将军，如今的大戎王，在朝中已然是没有人可以捍卫她了。”

“九王爷对你，我也看出来的的确确是一片痴情真心，不过以后的事情毕竟谁也料想不到，但是我相信清歌你不会让你自己失望的，这样我也可以放心去见你娘了。”

“......”穆清歌眸光微动，而后闭了闭眼睛说：“我会想办法的。”

“.......”

“丞相爹爹以为没有人需要你了吗？就算我不需要，那雪姨，康儿呢，你是他们的顶梁柱，你就这样放心离开？”

“你不会亏待他们的。”穆源知道只要有清歌在，那么相府便会平安无事，不管是在现在还是以后，相府都不会有事的。

而穆清歌也非常明白，丞相爹爹想的一点都没有错。

“清歌。”在穆清歌离开之际，穆源出声唤住她。

穆清歌缓缓的回头看着穆源，穆源道：“她始终都是你姐姐，如果你娘还在世定然也不希望你们反目成仇。”

穆清歌没有回应穆源直接抬脚开门走了出去，房间里面只听到穆源无奈的叹息声。

穆清歌走到外面看到一直站在旁边的凌风，穆清歌脚步停下：“凌风。”

“小姐。”

“最近康儿的功课耽误下来了，这几日你留在相府陪他练武吧。”

“......是。”

穆清歌知道凌风心里明白她这样做的打算。

因为穆源的时日真的不多了。

穆清歌相信丞相爹爹也一定想要看看凌风。

穆清歌并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去了感业寺，因为她得到消息普空大师已经云游回来了。

感业寺的人都认识穆清歌，也都知道穆清歌是来找普空大师的，于是直接给带路来到感业寺后面的竹林之中，穆清歌便看到普空大师坐在那里喝茶一个人下棋，穆清歌先是谢过带路的小和尚，于是走了过去：“大师。”

普空大师给穆清歌倒了一杯茶，示意穆清歌坐下品茶，穆清歌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茶说道：“您知道我是不喝茶的。”

普空大师笑笑说：“此茶偏甜，九王妃可以试试看。”

穆清歌看了眼面前的茶杯，犹豫再三还是端起来抿了一口，果然是甘甜如果子般一般清香，不似以前的苦涩，穆清歌放下茶杯说道：“以前大师说过茶苦却犹如生活一般需要慢慢品尝，如今这甘甜的茶又有何种说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