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歌惊讶的长大眼睛，其实在丞相爹爹说到长阳公主的时候她大概便能猜出一二，原以为母亲只是和轩辕霁云相熟的人，却没有想到居然是轩辕霁云的亲妹妹，“那娘为什么会沦落到南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她会失忆？”

穆源看着云容雪的画像摇摇头说道：“当年我调查出她的真实身份之后，也曾仔细想要调查出她为何会失忆，却只得到你母亲十五岁那年失足坠崖身亡的消息，至于她为何坠崖，没有查到任何结果，只是这么多年来东篱从未放弃找寻你的母亲，只要没有见到你母亲的尸首他们便没有放弃。”

“听说东篱的太后在你母亲坠崖之后哭了三天三夜，把眼睛都哭瞎了，后来经过多名名医看诊之后情况才好点。”

穆清歌呆呆的看向云容雪的画像，当年母亲失忆之后恐怕也曾想过以前的家人吧，只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到死都没有想起自己的家人还在苦苦的找寻自己，倘若母亲知道也许会感到欣慰吧。

“在我查到你母亲的身份之后，便立刻将知道的人全部暗杀了。”穆源淡淡的说道，“清歌，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原本在别人看来娘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女而已，倘若被人知道娘其实是东篱的长阳公主，恐怕在京都会掀起腥风血雨，纵然那个时候娘已经过世了，但是相府穆家却还在。”

好听的会说娘和丞相爹爹真心相爱，不好听的恐怕会说娘是东篱派过来的奸细吧，而丞相爹爹身为南楚重臣居然和东篱公主结为连理，恐怕会给穆家带来居然的伤害。

穆源点点头说：“你说的不错，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

穆清歌看向穆源。

“你娘的身份倘若暴露出去，东篱皇室的人必定得知，那个时候虽然你娘已经过世了，但是东篱皇室的人必然不会放弃你，以东篱太后对你娘的宠爱，还有东篱皇上和霁王对你的疼爱，必然会将你夺去。”

丞相爹爹说的不错，倘若是她，她也会这样做。

“当年那样的情况，或许你去东篱会更好，毕竟东篱皇室的人必定会将你视如珠宝，但是.......”当年的他怎么可能舍得自己的女儿，而且，“而且我怀疑你娘当年坠崖的事情必定和东篱皇室的人脱离不了干系，没有调查清楚，我也不放心将你送到东篱。”

“丞相爹爹，我明白你的苦心。”

想必当年的丞相爹爹非常纠结吧，一边是南楚湛帝的虎视眈眈，一边是不明东篱皇室的纠葛纷争，当年若是她，她也会和丞相爹爹做出一样的选择，宁愿将女儿留在自己的身边，这样起码自己会照看着。

穆源拍拍穆清歌的肩膀。

穆清歌站起来看着云容雪的画像，她的母亲当年或许很想见一见自己的亲人，很想找自己的亲人诉一诉心中的痛苦，倘若当年娘在世的时候便已经记起自己的身份，当年的情况便不会那样了，只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还有一件事情，这次我和绝尘去了北岭寒山，这才知道原来凌风出自寒门，这一点丞相爹爹应该很早便知道了吧。”

穆源点点头没有迟疑说道：“当初他来我们相府便已经说清了，只是当年他的师傅不允许在外面透露寒门弟子的身份，所以我便将他的消息抹掉了了。”

“可是我还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穆清歌凝视着穆源的眼睛，说：“当年凌风原本出自京都，是普空大师亲自将还在襁褓之中的凌风送到了北岭寒山交由金长老，丞相爹爹，应该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吧！”

“这个问题你以前问过了。”

“是的，可是丞相爹爹没有给我确切的答案，这次我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