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辰天目光死死的盯着纪飞，没有说话，有的都是愤怒，有的都是想要拼杀的欲望。

“你还是不想让玉藻前看到你失败，还是不想玉藻前帮你苟且活下去，你所谓的自尊心，难道就是在女人面前吗？”纪飞语气反而平和的说道。

虚缥缈和李若汐连忙看向纪飞，眼神中露出询问。

“纪飞，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你现在还是与我一战好了，大家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呢！”龙辰天挺直腰杆，看向纪飞，傲然说道。

“鹿死谁手？”

哈哈……

纪飞仰面大笑。

“你笑什么？”龙辰天怒问。

“你已经知道自己要失败了，现在还这样说，真是虚伪。”

“你……”

“你要是不知道自己要失败，为何要将玉藻前气走。”纪飞冷笑质问。

“那是我的事情。”龙辰天反驳。

“你不用狡辩了，你的一生，原来都是在为了一个女人的感受而活着，或者说是让一个女人肯定你而活着，真的是好悲哀啊！”纪飞叹息一声，看向远处，“龙堂堂主本来应该是纵横四海，眼中只有责任与家国的人，你放弃了这一切，做了一个女人的傀儡。”

“你瞎说！我才没有。”龙辰天被纪飞拆穿，眼中都是愤怒和不甘。

“信或者不信，这个不重要，因为这就是事实。”纪飞平静的说道。

“玉藻前其实也爱你，为你付出了很多，是你的心胸狭隘，让你失去了爱人。失去了一个挚爱你的女人，这才是你一生的失败。”纪飞的声音就像是盖棺论定。

龙辰天愣住，木讷的看向纪飞，以为自己听错了。

“玉藻前爱你，甚至愿意为你做一切，连命都可以不要，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而且玉藻前这些年，一直在默默的守候你，允许你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甚至是有自己的人生追求，但她始终没有走远，一直在你身边。她是真的做到了你虐她千百遍，她对你如同初恋。是你不懂得珍惜，就这样眼睁睁的失去，这才是你最大的悲哀。”纪飞的一席话再次响起，再次如同暮鼓晨钟一样，敲击在龙辰天的耳边，让龙辰天整个人都仿佛听傻了。

甚至——

他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怎么可能？

刚刚玉藻前就是说过不帮助他的。

而且过去的这些年，在他眼中，玉藻前对他的帮助一直是有限的，而且今天面对纪飞，她竟然不帮助自己，还劝自己要承认失败，这怎么可能？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将自己的炼魂都使了出来，而且还故意将玉藻前给气走，就是希望她不要在这里，不要看到他的狼狈，不要看到他的生死。

结果纪飞竟然说玉藻前是这样爱着自己的，怎么可能呢？

这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和谎言，是一个人让他都无法想象，甚至是无法相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