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了几日已是初一,慕凌宸和临裳的婚事,以及祁延霆和贺怡芊的婚事都定在了初十。
城中也不知从何处传来流言蜚语,让众人惊诧不已,有两个男子闯入荣亲王府,一个自称是从小和贺怡芊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另一个则是贺怡芊的情郎,两个人在荣亲王府面前争论不休,两个人手里一人拿着定亲玉佩,一人则拿着一只贺怡芊亲手绣的香囊,都要让荣亲王府给一个交代。
“父王,大姐竟然能做出这种事,太大逆不道了,连累了整个荣亲王府的清誉。”贺灵落举着拳头有些愤愤不平。
荣亲王的板子上还没好全呢,听了这话十分动怒,“这个孽障,早知如此就该掐死她才好,省得祸害荣亲王府!”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这件事就传开了,今儿初一,贺怡芊是在宫里出嫁,今儿是特意回来给已故的荣亲王妃烧炷香的,却不想碰见了这种事,嘴角翘起一抹讥讽。
“这种低劣的手段也能使的出来,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
贺怡芊刚下马车就被拦住了,两个长相还算清秀的男子围了上来,“怡芊,你忘了咱们之间还有婚约么……”
“公主,我来晚了,却没想到公主竟已经定下了亲事,我知道我不应该出现的,只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公主出嫁,我实在……”男子欲言又止,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激动的手里紧攥着一只香囊。
不一会功夫就引来了不少人驻足观看,纷纷指指点点,两个男人就在门口吵了起来,贺怡芊面色紧绷,越听越过分了,扭头就对着丫鬟吩咐,“去报官!”
“公主?!”两个人傻眼了,没想到这个公主这么决绝,一点也不怕事情闹大了。
“姐姐,你这要做什么?”贺灵落一直都躲在背后看戏呢,见两个人都没了反应,反而是被贺怡芊唬住了,便忍不住站出来,泪眼婆娑的看着贺怡芊,“姐姐,你虽然受封公主,但以往的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改变不了事实的。”
贺灵落的声音不大不下却正好叫人听得清楚,众人立即看向了贺怡芊的眼神都变了。
“贺灵落,你以为人人都是你不成,仅凭一面之词就认定了是我的错,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往我身上泼脏水?”贺怡芊不慌不忙的看向了贺灵落,眼眸中乍然闪过了一闪而逝的冷意。
贺怡芊的处之淡然和贺灵落的满脸心疼气愤比起来,众人一时迷茫了,不知改信谁不该信谁。
“你母亲丽滕妾霸占我母妃嫁妆,处处派人诋毁我,幸亏尹大人明察秋毫还我一个公道,今儿你不能因为你母亲被惩罚,就将怨恨撒在我身上。”
这话不由得让众人偏向了贺怡芊,毕竟尹大人就是南城百姓心中的一杆秤,刚正不阿,从不会徇私舞弊。
贺灵落气愤的脸色都扭曲了,指甲都掐入了肉缝中,眸光阴沉的看向了贺怡芊,忽然对着那两个人使了一个神色,两个人立即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争夺起贺怡芊来。
“我知道怡芊的生辰八字,我和公主是指腹为婚,只不过我家道中落耽搁了时间,现在才赶来还请公主不要生气。”
“荣亲王妃已经逝去了,什么指腹为婚,又有谁能作证,我和怡芊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我身份有限,给不了怡芊幸福。”
这话落入众人耳中,一时分不清真假来,贺灵落依旧站在门口不许让人进,“姐姐,或许是妹妹有些偏见,但妹妹真不知为何这两个人冒着危险来陷害姐姐,所以这件事没有解决之前,请恕妹妹不能让姐姐进门。”
贺怡芊挑眉,紧绷着小脸尽是不悦。
“去报官,我倒要看看是尹大人的手段厉害,还是你们的嘴巴硬!”贺怡芊厉声吩咐。
两个男子愣了下,瞧瞧抬眸看向了贺灵落,贺灵落刚要开口贺怡芊便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怕被人查,若是有人阻挠倒显得心虚了。”
贺灵落噎住了,再也没开口说一个字不妥,只不断的安慰自己不能慌,这种事是没法子鉴定的,只要一口咬死了不承认就行了,这盆脏水贺怡芊背定了!
只是两人却没有贺灵落那么镇定,心虚的两腿直发抖,哆嗦的厉害,只要尹大人一来可就漏了馅。
“哼,居然敢公然污蔑公主的清誉,这是死罪!”小丫鬟怒呵,两个男子闻言脸色更是惨白。
“总觉得二位有些眼熟,似曾相识,真是白白辜负了这身衣裳了。”贺怡芊也不急,单手撑着下颌瞧着两个人还能支撑多久。
“大姐姐这是在威胁他们吗?”贺灵落忍不住开口,“他们可都是良民,既没有犯什么错,不能乱抓走的。”
两人闻言立即腰杆子又挺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