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可真会挑,你差点灭了南姜半个国,这会好了,麻烦找上门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魏莘幸灾乐祸的笑了笑,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偏偏九珠的父亲是赵曦,赵曦生来就是玩手段的,能从废帝眼皮底下就把江山拿回来了,手段可见了得。
有赵曦这么防着,赵承珏有心也使不上劲,私底下不知吃了多少哑巴亏。
“北缙那边来信了,云庶妃前些日子被蜂蛰了下,高烧几日不退,把脑子给烧坏了,见了谁都咬,被关在院子里趁人不注意上吊了,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魏莘将千里迢迢递过来的书信放在了桌子上,赵承珏并没有打开瞧的意思,看上面的字迹,是出自沈清澜的手。
“这三个女人都快被逼疯了,人人都以为嫁进了太子府,往后还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个个梦想着诞下长子,坐上嫡妃的位置,可如今,七年连人影都没见着,硬是从一个妙龄年华的少女蹉跎成了妇人,好不容易打完仗了,可以盼着你回去了,偏偏你又来了大雍。”
魏莘耸耸肩,一脸无奈。
“我不是没给过她们机会,要走,随时都可以,太子府还会送上一笔嫁妆。”赵承珏语气淡淡,手里捧着一杯清茶,茶水入喉,嗓子滋润了不少,又问,“这次来大雍也并非没有收获,那个言瑨的底细查到了么?”
“十几年的傻子,忽然就清醒了,而且比正常人都要聪慧许多,我打听了不少,几乎没有人知道言瑨是清醒状态的。”
从那日在大昭寺,言瑨拽着九珠去听经书,躲过了一劫以后,赵承珏就盯上了言瑨。
“今夜独孤琦被吓得不轻啊,九珠的本事倒是见涨。”魏莘笑了笑,想想那个场面就有趣。
赵承珏站起身,没理会魏莘,“扎木琛不能再留了,南姜这边也要尽快解决,不能再拖延了。”
……
次日
独孤琦是被痛醒的,五脏六腑就像是在打架,气血逆流,真气紊乱,独孤琦失手打了个杯子,引来了青禾。
青禾见独孤琦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立即伸手替独孤琦把脉,青禾脸色巨变,“姑娘,您破戒了。”
独孤琦倏然睁眼,第一时间就是怀疑九珠,昨夜的种种情形涌入眼前,是酒!
“是九珠公主!贱人,害的我痛不欲生。”
在独孤琦的眼中,九珠就是克星,是仇人,在九珠的手上有好几条独孤家的性命,独孤琦不报仇,恨意难消,却没想到一时大意竟被九珠给算计了,岂有此理!
“姑娘破戒,气息不稳,少说也要休养一个月。”
只怕是调理了,也不会恢复到最开始的状态,习独孤家秘术之人,最大的忌讳就是破戒。
耳边传来脚步声,独孤琦抬眸,对上了一张俊朗的容颜,蓦然被那一双眼睛给惊住了,竟忘记了疼,“殿下……”
“为何会破戒?”临风的声音很柔,可听在了独孤琦的耳朵里,却是有些惊悚。
独孤家的秘密,只有独孤家的人才知道,连临风也不知独孤琦为什么会破戒。
“是独孤琦办事不力,着了算计,求殿下降罪。”孤独琦强忍着剧痛,翻身下了床,跪在了地上。
临风居高临下瞥了眼独孤琦,“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和独孤家那些人不一样,倒是不想,枉费了我的一番栽培。”
“殿下!”独孤琦僵了身子,怔怔的看着临风,眼底深处还有一抹深深的痴迷,只是转眼间就被掩藏了,“请殿下再给独孤琦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先起来吧。”临风斜了眼独孤琦,“说吧。”
独孤琦犹豫了下,但到了这个时候已经瞒不住了,“是百只活鸟浸泡的酒,若是独孤家习秘术的人沾染,就会被反噬,往后……”
余下的话,独孤琦却是不敢再说出口,心里更是恨极了九珠。
“往后就再也听不见鸟儿在说什么了,是不是。”临风补充,声音冷的像是冰碴子一样。
独孤琦低着头,不敢反驳。
“那我将你千里迢迢带来大雍又有何用?”临风微弯腰,视线和独孤琦的视线渐渐逼近,嘴角勾起。
独孤琦的背脊立即紧绷,“殿下,我怀疑大雍有我们独孤家的人,这个秘密只有独孤家的人才会知晓,外人是绝对不会知道的,从咱们刚来大雍的时候,就有人故意捣乱。”
临风站起身,“三日后就是比武大会,务必将人找出来。”
“是!”
人一走,独孤琦立即瘫软在地,紧咬着牙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压住了体内的翻滚。
“姑娘,那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吃,会反噬的更厉害的。”青禾一脸担忧。
独孤琦摇头,“已经没有选择了,怪我太大意了,这个人我必须要尽快找出来,突厥那边有什么消息?”
“姑娘放心,人已经离开京都城了,若是快马加鞭一路赶回,七八日的功夫应该能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