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线条流畅的马车本身就是一件稀世珍宝,车身上有四座希腊海参雕像,还有出自意大利艺术家的壁画,非常有艺术价值。 ”
她时而用英语,时而用汉语,时而用其他国家的语言,就像在故意展示自己的语言天赋一样,听得骆雨虹似懂非懂,混混沄沄。
反倒是付凯歌听进去了,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接下来珍妮要了一辆皇家马车,载着他们三人到了皇家马场。
雅士谷马场已经对外开放,是y国的一个著名马场,目前由英国皇家财产局管理。
马场位于伯克郡雅士谷小镇,距离y女王的皇家私人古堡约6英里。
“这里主要用于举办无障碍赛马运动及国家狩猎跳栏赛事,其中,最为人所熟知的是每年六月下旬举行的皇家雅士谷赛马日,每次连续五天举行。”珍妮津津乐道地说。
付凯歌就点头。
骆雨虹就沉默,无趣。
更无趣的是,他们还来到了赛马场。
正好,新年赛马塞正在预演中——
y国皇家赛马场上,共有八道障碍,比如栅栏、土墙什么的。惟有第七道障碍十分特殊,它看上去仿佛什么障碍都没有,平平坦坦的,长满绿油油的草,青草下面也不带任何陷阱。
细心一看,才晓得,这一道障碍是“马路”窄了,奔跑的马群你挤我我挤你,这障碍就变得有形起来,挤来挤去当中,必有人马倒地,其危险性是可想而知的。
“把这样的障碍设在倒数第二的地位,其意思非同小可。”付凯歌在骆雨虹的耳边云云。
可惜的还是,骆雨虹并不感兴趣,只是应景似的点了下头。
只见,千军万马超出六道阻碍后,正气昂昂雄赳赳地向第七道障碍奔去。
领头的群马跑到第七道障碍前,登时拥成一团,马嘶声此起彼伏。
这时,一只体质稍弱的赛马被挤倒了,“马路”彻底封堵住了,谁都走不了。
跑在最后的马,追上来后,瞅准空当,箭似地直冲向前。
就是它了,第一个跑到了终点。
热闹倒是热闹,惊心动魄倒是惊心动魄,可是跟着一阵瞎激动后,骆雨虹还是觉得无趣,因为她根本就听不懂人们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语言上倒不算障碍,她还能听懂一些,可是那些专业的术语和一些地方语言,令她独个儿成了这热闹阵地上的孤儿。
为了不显得自己太没文化,骆雨虹只得努力地装出一副“看懂了,听懂了”的样子来,点头、微笑、喝彩“饿饿饿”一些列……
无趣!甚是无趣!
可付凯歌偏偏就被她的假象迷惑住了,还以为她已经融入进了此刻的氛围中去了,于是他开始放松了他的监护,与珍妮一道娓娓不断地谈论起马术来……
直谈得兴高采烈,达到了一副忘我的境界,渐渐地他俩与骆雨虹走散了都没发觉。
其实,骆雨虹怎么可能走丢了呢?
她是故意的与他俩走散了的。
因为在谈论到马术时的付凯歌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得将她直接渺小到尘埃里去的人。
原来他和珍妮才是共同世界的人,他们的世界里全是高雅的话题,而我呢?我甚至连y语都听不全!
此时的骆雨虹骨子里的极度自尊又冒了出来——
付凯歌和珍妮,这才是王子和公主的组合啊,无论身世、学识还是兴趣爱好,他们才最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