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话还没说完,钱琦琪的妈扭头就呸了女子一脸,骂道:“滚开!你的表姐受了天大的冤屈,你不去与她报仇,还在这里替仇人说话!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看来这么多年我供你吃穿,供你读,是养出一条白眼狼来了!”
钱琦琪的妈越骂越怒,索性挥手就给了女子一巴掌。
该女子用手挡着被打的脸,既没还手,也没还口,只是呆愣在原地,随她打骂。
“好了!好了!”钱大林对着老婆吼了一声,又对那女子说:“雨虹,拉你姨妈走吧。”
钱大林领着他那愤怒的老婆上车了,那个叫“雨虹”的女孩子也跟着上了车。
看着那两口子的车开走了,付凯歌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叹道:“果然是有其母便有其女啊!”
他深感幸运,此生总算摆脱掉了钱琦琪,不然的话……
不过,那个叫“雨虹”的女孩子是钱家的什么人呢?哦,她叫钱太太为“姨妈”,应该是钱太太的侄女才是……看着还蛮纯净的样子……
这女孩子应该家境不太好的样子,瞧那身穿着再普通不过。而且,她应该在钱家是蛮受气的,听刚才那个钱太太是如何打骂她的,她都一直隐忍着……
这一点性格,好像一个人……
晓灿!
想到这,付凯歌突然心里一动。
不过,这丝心动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也许就是同情,也许是突然触及到了他隐藏在心中的某处痛点吧。
对了,晓灿,她和顾西周的孩子今天应该满月了吧?!
就在昨天,他才托人给表哥和表嫂送去了贺礼,也给一对双胞胎小侄子送了一份礼物,但是他本人却以工作忙为借口没有去“欧公主”城堡亲自道贺。
当然,他根本不是因为工作忙,而是他这心里始终是酸酸的,没法去亲自面对欧晓灿的幸福。
也许,在乐行深处,他还没做到真正将欧晓灿丢开吧。
一切都需要时间。
时间就是抚平一切伤口的最好良药。
……
“高耸林木伸天地,为人谋荫扎根深,葱葱郁郁挂树冠,美化环境绿了心。”
罢了,罢了,骆雨虹自叹自己的确不是诗人,挖空了脑袋也不过才想出这四句话来赞美眼前的环境,实在是不敢称作是诗啊!
看来读了这么多年的也是成不了诗人的,也证明了诗人并不等同你念过多少年。
“哇,这个地方真是太美了!”她只得改为用最原始朴实的语言来赞美眼前的景致。
念完,骆雨虹仰头一望,只见浓密的绿叶遮住了蓝天白云,再看着支撑这些树叶的巨大躯干,还有盘踞在地底深处、却因为过于粗壮而浮起于地面的粗大树根。
在这个岛国,能有一片这样纯净的山地,真是难得啊。
她不由得为它们那股绝傲于世间的孤独与昂然,产生出一股无法说出的感动与心折,就如同她此刻孤洁的一身一样。
她已经俨然成了一个不问世事的隐者,整日游荡在山林之间。
此刻身处在这绿茸茸的天地里,她不禁贪婪地深深吸进这最天然的气息,让那股清新,缓缓地回荡在她的体内,而后再慢慢地呼出。
这是上天赐予人们最有益于身心健康的绝妙良药!
在这片青山蓝水的自然天地里,她仿佛寻到了一颗平静的心。
很久没有这样超脱了,与世无争就是清净啊,就让那些凡尘俗世,统统都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