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就端着酒杯，一个一个地过去敬酒。

看似是敬酒，实际上，是在一个一个地查探他们身上的气息。

酒过三巡，敬倒是敬完了，但……还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云暮挽和北冥渊回到位置上之后互相对视了一眼，大概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们都没有发现。

而宴会上，此刻还有一个位置空缺，还有人没来。

“院长大人，这位置是哪位的啊，为何不见人来？我与我家夫君甚为好奇。”

找了一圈没找到半点气息，云暮挽也很直接就开口问了。

“这个啊，是首席长老的位置，长老院中还有一名小弟子，娇贵得很，需要小心照看，所以长老一般都不会出席这种场合，两位长老抱歉啊，他实在是不能来。”

院长解释。

云暮挽眼前一亮：“小弟子？”

是念念吗？

真的在学院当中……

“是啊，那弟子天赋不错，需要好好教导，首席长老花费了很大的心思，我们平常也见不到他人，两位长老要是感兴趣，改日可以去拜访拜访。”

韩院长不认为这有什么的，索性就告诉了他们。

两人应声，算是记下来了这件事情。

宴会进行的也差不多了，大家也都各自离去了。

宴会结束，云暮挽和北冥渊也要回去，结果出门，就碰上了凤垣导师。

凤垣可能酒喝多了一些，脸有些红，看见两人，也是礼貌性的行礼：

“长老。”

“客气，不用多礼，导师今日也累了，我们就不打扰导师了。”云暮挽知道对方也要回去，也没打算多说，结果凤垣没动，自顾自道：

“两位长老，首席长老生性冷漠，不善言辞，你们要是去拜访，切记不要打他小弟子的主意，他可护短了……”

凤垣说完，转身就走了。

云暮挽眨了眨眼，这是喝醉了？

不过还知道提醒他们，倒是不错。

“走吧。”北冥渊说着，牵着云暮挽就回去了。

两人回去沐浴更衣后就休息了。

第二日，就备上了一点礼品，就去拜访这位传说中的首席长老了。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那长老所在的院子，接着就有人带着他们去了会客大厅，两人在大厅当中坐了一会儿。

人就来了。

男人一袭黑色长袍，剑眉星目，薄唇淡红，周身气息冷冽，深邃的黑眸看不出半点情绪，他进来之后，就先开口道：

“在下萧承瑜，两位长老光临寒舍，有失远迎了。”

“长老客气。”

这一次是北冥渊开口。

他同样神色不显，只是淡淡地颔首，表示礼貌。

云暮挽不言不语，她的目光落在了萧承瑜的身上。

念念的气息。

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