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突然出手，云暮挽早有预感，但是却是并未阻止，而是任由对方扯下了她的面纱。

此刻，却见女子眉眼清冷淡漠，红唇雪肤，那倾世容颜展露，仿若万物都为之失色一般，之于神明，不可冒犯。

然而，面对这么一张脸，那云清此刻却是脸色一白，不敢相信地盯着对方，企图在对方那清冷的眸中看出什么来，但是，除了那一股子熟悉的清冷之感，她却是再看不到那熟悉的影子。

为什么……

竟然不是她……

是自己错觉么？

云清的面色有点不好看，末了，她也不知道是如何平复心情，旋即，便是拿着扯下的面纱，对着台上之人道：

“不好意思阁下，刚刚是我认错人了，一不小心冒犯了，还望阁下不要在意，我会让人补偿给你的。”

她的声音归于平静，刚才的失态已经在开口的瞬间被她掩藏，就好像是刚刚这个紧张而小心翼翼的人不是她一样。

“陛下，看开一些吧。”柳烟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此刻也是没有了从前的戾气，岁月似乎带走了她所有的不足，此刻，是真正的在为之叹息。

云清不语。

而彼时，云暮挽往下走了一步，伸手将对方手上的面纱拿回，然后，看了看面纱，目光则是缓缓落在了云清的身上，唇角弧度微微上扬。

她的笑容悄然浮现，带着一点欣慰和戏谑之意，道：

“当了女帝，胆子倒是大了不少，云清，你从前可不敢这般，现在，长大了。”

那略带戏谑的话音落下，就好像是一枚炸弹落入她的脑海，瞬间炸开，炸得她脑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