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的黑龙，更是也在此刻，目眦欲裂，似乎随时都会爆发一般。

周围的气氛冷凝，那充斥着杀意与愤怒的空气弥漫，压抑得云暮挽几乎快要喘不过来了，她沉默了半晌，末了，低声呵斥道：

“够了，这件事情，或许你们都没有说错，金凰确实是伏击了黑龙，而黑龙，也同样是，伏击了金凰一族。”

离凰瞳孔骤然放大。

黑龙亦是愣了，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抬头，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女子。

“龙炽，作为黑龙一族的族长，你该冷静一些，不可冲动。”女子清冷的声音落下，她缓缓垂眸，神色淡然，给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威严。

那是来自灵魂的压制。

如此神情，他只在两个人身上看到过……

还有，当今世上，能唤他全名的人，也就唯有…那两位！

轰——

脑袋中一根弦似乎就这么崩掉了，尘封的记忆侵袭而来，面前的女子与记忆中那神圣的身影重叠在一起，龙炽只觉得自己仿若回到了过去一般，最后，终于吐出了几个字：

“龙炽，拜见君上。”

龙炽，拜见君上……

久违的问安语，与千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如此熟悉，如此恭敬，带着不容置疑，不容反驳的信念。

云暮挽忽而一笑，唇角的弧度，显得如此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