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这边互相感叹震惊以及惆怅，而此刻，云暮挽扫了下方的人一眼，彼时，一道身影便是从宴席之上出来，然后，对着云暮挽和北冥渊道：

“无上宫千影，见过帝尊帝妃。”

一个身形高挑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朝着他们作揖行礼，他的声音，亦是不卑不亢。

云暮挽见此眸色一凝，不自觉地握紧了他的手。

北冥渊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便是没有理会下面的人，而是低声询问，道：

“怎么了？”

云暮挽抿了抿唇，唇线抿成了一条冰冷的弧度，旋即，她传音道：“无上宫，金羽阁，乃至尘仙殿，在你离开之后，派遣数人下界，屠戮百姓，我…没能保住他们。”

她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之中响起，夹杂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那一场杀戮……太惨烈了，以至于她现在，都耿耿于怀，她的子民，她所要护的人，怎么能让一个宗门欺辱至此？！

云暮挽的手有点颤抖。

北冥渊闻言，神色微变，不动声色地握紧她的手，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微微抬起，示意下面的人平身，彼时，回道：

“所以，你登临仙灵界，是为了报仇，是么？”

“嗯。”她应了一声。

“唉……”北冥渊发出一声叹息，他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指尖划过如墨的发丝，然后，他靠在她的颈脖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道：

“对不起……是我，没有在那个时候来到你身边。”

他的话音藏着一缕惆怅，更多的是无奈还有心痛，与之最后的哀叹。

云暮挽微微一愣，旋即，目光落在下方的千影的身上，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