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那块地如何您也知道,收成肯定养不活我们一家人,之前还存了点钱,我们一合计,还是去镇上置办个铺面,做做生意,等我出师了也能赚点钱。”
“在村里不是也能赚钱吗?”
魏安然傻笑两声,挠挠头,“我总不能抢我师傅的生意吧。”
孙村长一想,确实,竹虚神医名声在外,谁会放着师傅不找,找徒弟呢。
“这么着急,刚过完年,怎么不安稳几日再说?”
“我怕没过多久,这银子被我败光了。”
孙村长点点头,他听人说竹虚神医抠门的很,魏安然搭上赵秀秀白给他做工,却是一文钱都没有的。
“得,我去镇上给你打听打听。”
魏安然大喜过望,“多谢村长,等宅子定下来我先给您包个红包。”
孙村长眼睛一亮,这丫头不拘小利,果然机灵讨人喜欢。
魏安然从怀里摸出两片参片,“您先收下这个,给叔婆泡水喝,对身子很好。”
孙村长认出是参片,忙不迭拿起收进怀里。
“麻烦村长帮我保密,不然被李家知道,又是一顿闹,您也知道我娘……”魏安然一脸为难的请求他。
“这你放一百个心。”
“多谢村长帮忙。”
魏安然给他鞠了一躬,蹦蹦跳跳地走了。
孙村长看着她天真的背影,摸摸参片,觉得这丫头着实不简单。
医术了得,又懂跟人打交道,肯定大有所为,宅子的事他得好好做,这人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
魏安然出了孙村长家门,松了口气。
这是她离开南漳村的第一步,置办铺子的原因,不是和孙村长说的那般,做生意或看诊,而是一个阻止楚家找到的障眼法。
等时机成熟了,他们先去镇上住一段时间,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定居镇上以后,再趁夜色朦胧时搬走,无论谁来找,都只剩下两处空壳。
这主意她已经考虑了很久,和全家人性命比起来,一处宅子确实没几个钱。
可真是完美无缺!
“魏安然!”
眼前窜出一个黑影,魏安然定睛一瞧,竟是李小梅。
魏安然后退一步远离她,面露讥讽,“李小梅,你挡我路了。”
“呸,你个小娼妇,衣裳是从哪家偷的?拖油瓶,活该你亲爹不要你。”
魏安然看着疯疯癫癫的李小梅,翻了个白眼。
她不想和李小梅多做交谈,直接绕过她。
李小梅觉得魏安然没把她放在眼里,怒从心起,恶狠狠地说,“魏安然你是瞎吗!竟然敢不搭理我!”
以往的魏安然早就吓成鹌鹑,任由李小梅推搡了。
毕竟李小梅比她年岁大,长得也壮一些。
但现在,魏安然泰然自若,“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站在这里听狗吠,我是傻吗?”
“你敢骂我,我撕烂你的嘴!”
李小梅怒目圆睁,手冲着魏安然的脸就要挠。
没等接近,李小梅的胳膊就被人拦住了,她扭头一看,是她哥李小飞。
“哥,这个小贱人骂我!”
“给我回家去,别伤了然儿。”李小飞揪着她的胳膊往旁边一甩,自己挡在魏安然身前。
然儿?
魏安然冷笑一声,心说喊得这么亲切,她倒想看看,这李小飞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李小梅咬牙切齿地说,“贱蹄子你给我等着,我早晚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