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廷临江边,一排乐坊临江而建,秦楼楚馆,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其中颇负盛名的,当属醉仙楼。
夜色弥漫。
火树银花。
精巧别致的醉仙楼内灯影摇曳,琴声悠悠,环佩叮当,轻纱曼舞。
二楼,临江阁边,一位轻纱曼舞,衣带飘飘的女子正翩然轻舞。手指轻抚过男人的胸膛,媚眼如丝,被人一把拉入怀中。
夜非辰放下手中酒杯,轻轻摘下女子脸上的轻纱。
“爷,您怎么这么失礼,是不知我们醉仙楼的规矩吗?”女子一副娇嗔模样,藕臂却攀上夜非辰,把酥胸贴在他身上。
夜非辰挑眉,“你这般可不是怪我失礼的样子,让爷瞧瞧,这脸不露出来才是你醉仙楼的损失。”
“您这张嘴可真甜。”女子笑着歪靠到男人肩上。
“爷的嘴尝起来也很甜。”
我呸!
真是畜生!
竹虚白衣胜雪,倚栏而立,望着远处的江面默念“夜非辰王八蛋”,装作听不见看不到屋里那人倚红偎翠的浪荡模样。
只是眼里的怨念,像是大喜之日就被丈夫抛弃独守空闺的小姐。
有人影在门前停下,招呼都没打,直接推门进来。
叶秉竹轻点折扇,对着歪在夜非辰身上的女人指指,一脸冷冽,“出去。”
女人伏在夜非辰耳边,幽幽吹了口气,娇滴滴地说:“爷可别忘了我,待会要来找我哦。”
夜非辰笑谑,眼神玩味地看着她的脸,待她起身时又一把拉回自己怀里,笑得不羁张狂。
女人娇嗔着捶了他一下,看见叶秉竹眼中鄙夷,勾了勾他的掌心,翩跹而去。
这一幕被竹虚看在眼里,牙齿一酸,看着夜非辰故意拉人的举动,心里暗暗骂了句:畜生。
女人离开后,叶秉竹寻了个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眼神中似有玩味。
“我这里有两个消息,一好一坏,想听哪个?”
夜非辰皱了皱眉,没理他,端过他倒的酒,一饮而尽。
叶秉竹指着他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临窗而立的竹虚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当机立断,“说好的吧,年纪大了听不得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