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但听说了消息,应该在路上了。”
赵秀秀说完,又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转身就跑。
叶秉竹倚在秦季身上,没骨头似的,眼睛盯着前面的虚空,笑得玩味。
秦季定定地站在那儿,只敢拿余光去瞧自家爷的脸色。
见世子爷笑得不怀好意,他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不知道哪个倒霉蛋又被自家爷盯上了。
如他所料,他家爷笑了一会,直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拍拍袍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着说:“去给定王殿下写封信,把这几天京中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全写一遍。记得,把闹得最大的事着重写写,连坊间传言也都写清楚。”
“是。”
“对了,派个人去南城门等着,看见楚四爷回城,就说我有事找他,带他去春风阁。”
“卑职遵命。”
秦季刚要走,又折返回来,嘴角抽了抽,“爷,楚四爷若是不肯去呢?毕竟他府上出了事,万一……”
“绑也得绑去!”叶秉竹踹了他一脚,“赶紧去!”
秦季刚走,秦仲就进了门,他屈膝行了个礼,然后抱拳回禀道:
“爷,如今楚三小姐的谣言遍布全城,所有酒楼茶肆都有人在说,说得都很……”
叶秉竹听了,面色不虞,他沉声吩咐道:“来人,备马!”
“爷,您上哪儿去?”
叶秉竹没有回答他,快步走到府衙外上了马,冷笑一声,“去搬救兵!”
——
太医院。
竹虚刚从宫里回来,正晒着太阳在院子里喝茶休息,刚端起茶杯,就见叶秉竹快步走了进来。
见他行色匆匆,竹虚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叶秉竹气都没喘匀,“两件事。”
“好事还是坏事?”
“一好一坏。”
“你先说坏事吧。”
“如今坊间都在传言,楚家三小姐勾引成家少爷不成,拉着人跳湖殉情,还有一百零八个版本,个个生动。”
“啪!”
竹虚把手中的杯子一摔,“真他妈狗娘养的东西,谁传的?”
叶秉竹冷笑一声,“我让人去查过了,谣言最初是从楚家内宅传出来的。”
“定是那贱妾教养的小贱人的诡计!”竹虚狠狠地说,“好事呢?”
“好事是,三小姐差人来给我送了楚三爷的罪证,让我递到御史台。”
“她终于下定决心了。那男人宠妾灭妻,心狠手辣,也不是个好东西。”
竹虚骂了个痛快,叶秉竹听的也痛快。
“对了,我已经差人去通知元呈了。”
“他远在天边,等他拿完主意黄花菜都凉了,这事我就能做主。”
竹虚哼哼两声,“你现在赶紧去御史台送证据,等下次我去皇帝跟前请脉的时候,得好好说道说道,让这楚老三,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