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然心里跳了一下,怕不是因为勾引王爷失败了,做不了侧妃,就选了成文晗吧。
若真是这样……
那岂不是她害了成文晗?
魏安然的心沉到了底,陷入自责。
秦仲走到叶秉竹身后,低声把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自家爷听。
叶秉竹听完,冷哼一声,往魏安然那边看了一眼。
正好对上魏安然探究的目光。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深意。
楚安萱动静太大了,而且太出乎意料,之后的行动要更小心才行。
荣王自然注意到这动静,啜了口茶,问道:“秉竹,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动静闹得这么大,就算叶秉竹有心想瞒也瞒不住。
叶秉竹硬着头皮说:“刚才楚四小姐不慎落了水,被成家少爷救了上来。”
“成文晗?”荣王摩挲了下茶杯。
“是。”
坐在一边的庆王眼睛一亮。
那位落水的楚四小姐,不就是刚才在亭子里勾引自己的女人吗?
哼,正好一块收拾了。
他眼珠一转,就来了主意。
庆王笑眯眯的看着皇兄,道:“这不是比上面的戏还精彩?英雄救美的桥段,二人这是天赐之缘啊,不然皇兄就来个喜上加喜?”
荣王当场变了脸色。
成家怎么说也是他阵营里的人,成文晗的出身在京官里数一数二,如今还在翰林院任职,他能不顾成家和齐靖侯府的面子,给成文晗和一个小官的庶女做媒吗?
庆王这主意出的着实阴损了些!
荣王似笑非笑道:“婚姻大事,非父母不可妄议,还是交由他们决定吧,本王就不插手了。”
“皇兄,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人家后面不还有句媒妁之言嘛。今日你我在场,又是国公爷的寿辰,出了这档子事,总该给人一个交代。而且姑娘家落水,被一个男子抱着救上来,这名声可就毁了,皇兄为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也好给楚四小姐一个公道。”
荣王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难不成是庆王想做这个好人?”
庆王笑眯眯的看着他,一点也不惧,“皇兄,我这是为楚四小姐着想,您没听下面人说嘛,二人是郎情妾意,正好有皇室的人做个见证,也显得重视。不然等楚四小姐名声毁了,嫁不出去,她要是一时想不开一头碰死,可怎么办啊。”
荣王看着他这假惺惺的样子就觉得恶心,心道:你能替别人照着想才是奇怪,分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诚心恶心我!
庆王笑的越发张狂,眼神也充满挑衅之意。
我就是想恶心你,也顺便恶心恶心成家和齐靖侯府的人,让他们瞧瞧,忠心跟随的荣王殿下竟会把一个庶女许配给自家嫡子做正妻,想想就觉得有趣。
庆王那一番话,就是把荣王架了起来,若他不替楚四小姐主持公道,日后楚四小姐出了什么事,大家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荣王。
荣王自然不肯就这么招了他的道,冷声说:“来人,把成少爷和楚家四小姐都请过来。”
景昭公坐在下首,战战兢兢地看着上面两位王爷之间暗潮汹涌,背后都起了一层冷汗,回头看看自家儿子,见叶秉竹点了点头,忙朝下面吩咐道:“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