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然对上他的眼睛,躲闪了一下,稳了稳心神才又看回去,说:“收好了。”
“这把匕首是我十岁生辰那年,我外祖给我的生日礼物,这柄匕首是他亲手所做,刀鞘上的花纹也是他亲手雕刻的。”
魏安然吓了一跳,她以为这只是一把寻常的匕首,谁知它对夜非辰的意义这么重大。
“你千万要保管好。”
“夜非辰,这柄匕首这么贵重,不然我还给你,你自己……”
“先别说话了,我这会头疼得厉害,先让我睡一会……”
夜非辰叹了口气,眉头紧皱,痛苦的闭上眼。
魏安然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如玉般的面庞,呼吸一滞。
她不能再待下去了!
——
叶秉竹气急败坏的来,气急败坏的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王府门前的树底下,站了个鬼鬼祟祟的人。
呦呵!
唐天逸,算你小子有种,都敢往王府跟前凑,看小爷今儿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叶秉竹悄悄绕到他身后,一把揪住那人的脖领,刚要骂,就看见那人慌乱的回过头来。
二人当即一愣,嗯?怎么会是他?
“楚怀行,你鬼鬼祟祟在这干什么呢?”
楚怀行郁闷的扭过头去,没有说话。
叶秉竹瞧他这副怂样,当即笑出了声,腆着脸凑到人家面前,嘲笑道:“哦,这是担心你侄女的安危了?”
离得太近,热气打在楚怀行的脸上,吓得他后退半步,点点头。
谁知道那丫头是个什么打算,语出惊人不说,话都说不清楚,拉着樊先生就上了马车,他心里还憋着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个清楚,偏偏人直接住在王府,一晚没回。
他这一天多的时间里,不住地抓心挠肝,又是担心又是困惑,连差事都无心做,这才从衙门溜了出来,打算冲进王府问个明白。
谁知到了定王府门口,看着气派的府门,和门前两尊石狮子,他刚积攒的那点勇气瞬间瘪了下去。
要是定王反问他一句——又没找你,关你什么事?
他能怎么回答?
叶秉竹看着他这副怂包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人也当了半年的官了,还是魏安然的长辈,怎么一点气势都没有呢?
啧啧,不对,不对。
他侄女是魏安然,他肯定没有气势,这才合情合理。
顿时,叶秉竹看向楚怀行的视线就变成了同情。
“嗨呀,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就不要担心这么多了,走,走,今天小爷我请客,请你去找春风阁的姑娘们喝酒,也替我接风洗尘。”
“世子爷,我……我……衙门那边……”
“衙门个屁!”
叶秉竹搂住他的脖子,“我可比你上司的官大,出了事找我,你就今儿是被我绑架了去,安心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