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红着脸,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托依寒跟在后面,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心道:一个小丫头整日装老成,等日后夜非辰娶了你,你还是得恭恭敬敬的唤我一声小姨。
楚怀行在后面踌躇几下,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进吧,他还觉得这位土匪一样的姑娘让人害怕,恨不得躲得她远远地;不进吧,又显得他没礼貌,一个大老爷们在女人家的院子里杵着也不像话。
最后他一咬牙一跺脚,也跟着进了房间,只是远远的躲着,生怕被这位女侠瞧见似的。
魏安然三指搭在托依寒手腕上,闭目凝思,心里掩盖不住的吃惊。
这回鹘人到底是马背上长大,整日大口吃肉的,身子骨就是比中原人的壮,托依寒受了那么重的伤,如今恢复的完全看不出是受过伤的模样,身子骨比平常人还要结实几分。
魏安然松了手,“你身子已经好的透彻了,恢复的比寻常人还要好,也就不用再喝药了。你接下来是个什么打算?”
托依寒冷哼一声,“你们中原人说话这么绕,说得累,听得也累,不就是想让我赶紧走吗,直说就得了,绕这么大个圈子做什么?”
魏安然:“……”回鹘人说话真是一点也不含蓄啊。
“我能有什么打算,全看夜非辰是个什么打算,先前我给他惹了大麻烦,之后就得老实一点,听他的安排了,唉——”
托依寒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然你以为我能在你这里待到现在吗?”
倒是还有人能治得了她。
魏安然陪了个笑脸,“那今晚就一起去前边过除夕吧,我还让下人买了好些烟花,咱们一块热闹热闹。”
托依寒面色古怪地看了她半晌,点了点头,应下了。
——
隔壁楚府。
宁姨娘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看着这毫无喜庆之意的府上。
丫鬟慧心匆匆进来。
“姨娘,刘姨娘那边传话,说三爷今儿还在牢里,也就没心思过年了,今晚不聚,各自在屋里用饭,也不用去给她请安了。”
“我呸!”
宁姨娘狠狠地啐了一口,都是妾室,刘氏拿什么乔,自己还要给她请安?
真是笑话!
不就是仗着大房搬走,三房无主,仗着自己生了个儿子就托大吗!
“姨娘,咱们就在自己院里守着姐儿过年吧,去她院子里还不定粘上什么晦气,咱们姐儿还小,受不住那乌烟瘴气的地方。”
宁氏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