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胚子,先前你仗着我疼你,就敢勾引我儿,又觉得抓住我的把柄作威作福,你震荡我是吃素的,还奈何不了你吗!来人,给我把她关到柴房,先饿她几天!”
春鸳一听这刘姨娘竟要把她关起来饿死,那股狠劲儿就冒了出来。
“你真当我手里没个后手吗,我告诉你,你今儿敢绑了我,接着就有人往大房府上送信儿,老太爷那里一封,大夫人手里一封。我到要瞧瞧,是我先饿死,还是你刘姨娘先沉塘淹死!”
“大过年的吵吵什么,真是晦气!”
这时,喝的醉醺醺又赌输了钱的楚皓瑾满脸通红的走了进来,嘴里骂骂咧咧的。
“一个个的死了痛快,也省的花我的钱。四妹,你死不死,不死就快回家去老老实实的呆着,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没事别老往家跑。你说你回来就是吵架,也不知道带点好东西孝敬孝敬你哥和你娘,赶紧滚吧。”
“哥,你……”
“赶紧滚,大过年的回家晦气!”楚皓瑾一脸嫌弃的摆摆手。
楚安萱气的满脸通红,甩袖就走。
春鸳捂着脸,朝她翻了个白眼,啐了一声,心道:还敢说我勾引男人,你们娘俩才是勾引男人的祖宗!
——
楚家后院闹的不可开交,一墙之隔的魏府却一副热热闹闹,阖家欢乐的模样。
竹虚来过年,叶秉竹也跟着来了,先前只让人送了几幅对联和福字的樊先生也回来了。
魏安然起初以为他们都要在定王府过年,谁知一下来了这么些人,又忙让杨嬷嬷去嘱咐小厨房多做几道菜。
托依寒自身体好了以后,根本闲不住,京中的冬日比她老家的还要暖和些,如此更是不肯老老实实坐在房里,见来了这么些熟人,更是兴冲冲的拉了叶秉竹跟她一起玩投壶,输了的给银子。
她是习武之人,手又稳又狠,百发百中。
叶秉竹从小就是京中的混世魔王,什么玩意都不在话下,也是十投十中。
两人玩了一会,身上都出了热汗,却没分出个胜负来,叶秉竹觉得无趣,说什么也不想玩了,就拉了楚怀行来和托依寒比拼。
楚怀行手无缚鸡之力,又是个从小就只会读书的书呆子,哪里会玩这个,不一会就输了十两银子,托依寒乐得箭都要拿不稳了。
竹虚看她这副模样,把楚怀行推到一边去,自己拿了一根箭,正跃跃欲试,托依寒一看是他,眼神躲闪,把银子往怀里一收,拍拍手就要走,嘴里还嘟囔着:“谁要跟老不正经的一块玩。”
哎呦我这暴脾气!
竹虚被她这话气得鼻子都歪了,“你说谁老不正经呢,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老,我不正经了?”
托依寒支吾着打算含混过去,转头就走。
“回鹘人,哼,莫名其妙。”
托依寒耳朵尖的很,捡起块石头就丢了过去,“你们中原人才莫名其妙呢!”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啊!”
“我拿石头砸狗怎么了,又不是打人!”
“妈的,气死老夫了,你竟敢骂老夫是狗,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