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奕隆见王爷终于收下了银票,放下了心,又看了眼手里的纸片,心道:这可是一桩合算的买卖,既讨好了王爷,又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真是一箭双雕啊!
胡奕隆笑眯眯的退了下去。
等他出了院门,书架后面出来一个人,青筋暴露,咬牙切齿,此人正是沈浩适。
他跪在夜非辰脚下,“求王爷救下官一命,我沈家所有人愿为王爷当牛做马,绝无二心!”
到了晚上。
镇压两广暴动取得胜利,定王宴请群臣,摆宴行宫。
就在众人酒足饭饱,喝酒闲话时,突然冲进来一群黑衣人,手拿长刀,直冲夜非辰的面门而来。
陈深带着羽林卫保护在定王左右,刀光剑影,吓得群臣瑟瑟发抖,早就失了应有的体面。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这群黑衣人就倒了一片,死的死,伤的伤。
行刺定王,还是得了皇帝御赐恩差的定王,这幕后黑手的胆子也忒大了。夜非辰一拍桌子,厉声吩咐胡奕隆找出真凶。
胡奕隆装模作样的走到他们面前问了几句,见他们不说话,就命人上了大刑。
这些人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因为这就是他府上养的死士,之所以会选择这一招,就是想从他们口中听到“沈浩适”这个名字。
如此一来,这沈浩适不想认罪,也得认了。
谁知费了一番力气,好不容易撬开了死士的嘴,从他嘴里听到的,竟然是“胡奕隆”这三个字。
胡奕隆这下慌了,抽出长剑就把人给刺死了,又去拷打下一个,说出来的也是这三个字。
夜非辰坐在上首,一脸痛惜,“胡大人,枉本王这么信任你,你这是作何!本王原想放你一马,可谁想会被恩将仇报,你竟恨我至此,要养死士刺杀我,这下,本王也就不必心软了。来人,把胡奕隆给本王拿下,彻查总督府和总督衙门!”
胡奕隆把头磕的震天响,头破血流的模样像是厉鬼讨上门来。
陈深早就带人等在胡府门前,只等王爷的令一到,自己就带人进去查抄。
不过是查了两间屋子,陈深头都大了,差人去给夜非辰送口信,只有一句话。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这胡奕隆府上有一间屋子,装了满满的金子,让人眼花缭乱。
黄金都有一屋子,更别说银票珠宝了,粗略估算下来,怕是比国库还要丰厚。
又过了三日,沈浩适独身一人打着灯笼进了大牢,他径直走到胡奕隆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胡大人,原来您也有今天哪。”
胡奕隆挣扎着,双目赤红,目眦尽裂,似要把沈浩适撕烂在这大牢里。他此时才明白,前几天堂上的临阵倒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