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竹听得又气又笑,心想:小爷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我哪里想过脱人家姑娘的衣裳,想脱你的衣裳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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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
定亲王府及礼部送来聘礼,几乎是从礼部衙门排到魏府门前,共一百零八抬,是亲王娶亲的最高规格。
楚怀行满意的点点头,心里乐得合不拢嘴。
十月初一,定亲王府送来催妆礼,当日下午,魏府摆出了魏安然的嫁妆,浩浩荡荡地送去定亲王府,这气势,竟不输于皇室规格。
叶秉竹一早包下了嫁妆必经之路上的酒楼,与夜非辰、竹虚三人一起,看着魏安然的嫁妆一抬抬的往定亲王府去。
饶是夜非辰早就有心理准备,知道那丫头手里握着的财物怕是敌得上国库,也被眼前这气派给震惊住了。
这丫头是要把整个魏家都搬到王府去吗?
叶秉竹倚着栏杆,优哉游哉地喝着茶,心里却骂着楚怀行那个呆头鹅。
一心惦记着侄女的婚事,也别把自己给忘了,好歹给自己留下点啊。她嫁的是王府,家底本来就殷实,哪像咱俩这样一穷二白,以后若是家里揭不开锅了,就由你去找亲王妃打秋风。
竹虚美滋滋地想,等安然过了门,自己以后就在亲王府住下了,没事的时候师徒二人能一起聊聊医术,总好过自己一个人待在府上孤苦伶仃的过日子。
一百零八抬嫁妆悉数走过,夜非辰一抬眼,就见对面酒楼一女子临窗而立,目光幽怨地看着他。
夜非辰淡定的收回目光,转身走下楼梯。
朱璇语捏紧了拳头,脸上森森冷意。
十月初四,晚。
魏安然一身白衣,在院子里摆了香案,烛火,郑重地跪下磕了三个头,又把放在一边的纸钱投进火盆里。
楚怀行知道她的心思,只远远站着,没有上前打扰。
等纸钱燃尽,香火燃尽,楚怀行才支走丫鬟,把人拉到一旁,鬼鬼祟祟地从怀里掏出个小册子,烫手似的塞到魏安然怀里。
“那个什么……这东西理应不该我来送,但你没个长辈,那四叔就是你的长辈,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别人那儿淘来的,回头进了房,没人时再拿出来瞧瞧,看完,记得让杨嬷嬷锁到箱子里。”
“什么宝贝,还得没人时再看?”魏安然一脸好奇,当下就要打开来瞧。
“别动!”楚怀行一把按住她的手,“姑娘家家的,别问,听四叔的就是。”
楚怀行满脸通红,“明儿你就要嫁人了,等进了王府,凡事不许由着自己性子来,得与人好好相处,但是若在那人身上受了委屈,也别憋着,回来跟四叔说,四叔这辈子没什么出息,但四叔什么都不怕,就是丢了官,甚至丢了命,四叔也得帮你出了那口恶气。”
魏安然心中涌上阵阵暖流,“四叔,你也别为我操那么多心了,还是要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你年岁也不小了,总该娶个四嫂来操持家里的事,总是孤身一人哪里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