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事?
能让叶秉竹觉得是要紧事的,定是朝廷上的事,这种机密之事,不在王府商量,来魏府做什么?
魏安然心里疑惑,快步往四叔的书房走去,刚走没多远,就看到夜非辰一行人正往她这边走来。
大冬天的,远远就瞧见那个一身白衣的叶秉竹潇洒的摇着扇子。
魏安然往前走了几步,捂嘴笑道:“世子爷真是好雅兴,这大冬天的还一副夏日打扮。”
叶秉竹看了眼楚怀行,嘚瑟的唰的一下收了扇子,道:“夏天还是冬天都无所谓,这扇子是小爷我的标志,只要能衬得我英俊潇洒,那些都是次要的。”
魏安然心里“切”一声,目光盈盈的看了眼夜非辰,心道:跟我家王爷比英俊潇洒,还是差了些。
“你们的那局棋,谁输谁赢?”
楚怀行笑道:“还是王爷略胜一筹。”
“还不是你手下留情!”叶秉竹拿扇子戳戳楚怀行,道:“走,跟我再下一盘去,不必让我,咱们痛快的杀一场!”
“稍后稍后,我先送安然出府。”
“送什么送,又不是远嫁,也不是不让你去看她,你若真舍不得,等改日我带你去王府打秋风,吃穷他!走走走,快去杀一局!”
叶秉竹一把拉住楚怀行的胳膊,把人给拉走了。
楚怀行当然没有他的力气,只能由着人把自己拉走,还不死心地回头喊道:“安然啊,你跟王爷慢走,等过几日我就去王府看你!”
魏安然看着叶秉竹的背影,恨得牙痒痒,只是人不在跟前,只能把火气都发在身边人身上。
“叶世子找王爷做什么?”
夜非辰一听“世子”、“王爷”这些称呼,头都大了,这丫头看来是真生气了,只能尴尬地轻咳一声道:“他说有事要找我,看我在和楚怀行下棋,估计是引出些棋瘾来,他一样如此随心所欲,别管他,咱们先回府。”
——
马车上。
夜非辰在宴上喝了几杯薄酒,有些微醺,此时斜靠在马车上,半倚着看着魏安然。
魏安然递了杯茶给他,随口问道:“今日喝的酒是热的,还是冷的?”
“你四叔喜欢冷酒,便饮了几杯冷的。”
“七煞之毒,最忌讳冷食,虽然如今解了毒,也不能这般放肆。”
夜非辰从五溪回来后,这是头一回听“七煞”二字,顿时生出几分恍如隔世之感,他握着暖融融的茶杯,笑道:“从前,我可从未奢想过能有今日这般生活,这么想来,倒真像是做梦一样。”
魏安然笑道:“成亲三日,你还能连做三日的美梦不成?快与我说说,叶秉竹今日急匆匆地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夜非辰本想感慨几句,全被她这一搅和失了兴致,只好啜一口茶,认命地解释道:“今日有人去叶府提亲了。”
魏安然挑眉轻笑,“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就是我说的那位大学士张至功的小女儿。”
魏安然笑道:“我听说过这位大人,他们张家虽说是古板了些,到底是儒学大家,教出来的姑娘想来是十分有礼的。叶家虽说贵为国公,内宅却是混乱不堪的,若能娶到张家的女儿,想来也是能打理好内宅,于秉竹有益无害。”
“益处还是坏处,都要看叶秉竹的意思。”夜非辰放下茶杯,摩挲着她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