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辰抚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轻喃道:“你也饮几杯,我喜欢你薄醉的模样。”
“然后就能任你这样那样吗?”魏安然才不进他的圈套。
“这样那样是什么样?”夜非辰的手拂过她的脖颈,在她耳后轻轻摩挲,“这样吗?”
“轻浮!”魏安然娇嗔一声。
——
雪天,温泉。
这里的气氛却不像外头那般温情脉脉,反倒有几分紧绷。
叶秉竹不着痕迹地往楚怀行那边看了一眼,又垂下视线,一副无关他的模样,实则心跳的飞快,生怕自己受了那人无意的“蛊惑”,忍不住靠近。
楚怀行这会皱着眉头,一副烦躁的模样,也没有心思与他乱侃。
沉默很久,叶秉竹到底是忍不住,问道:“来的路上听人说你要跟齐阳侯府结亲了?”
楚怀行刚拿起茶盏饮了一口,一听这话,差点把自己呛到池子里溺死。
“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喝口茶都能把自己呛死!”
叶秉竹慢慢靠近他,把人从池子里捞出来,伸手拍拍他的背。
手下肌肤比起女人来多了几分结实,却是一样的滑腻,让叶秉竹有了几分心猿意马。
楚怀行本就不开窍,又是泡在酸腐诗书中的书呆子,此时哪懂世子爷是什么心思,只觉得他心细又温柔,便生了几分倾诉之心。
“我这年纪也不小了,与我一般大的孩子都满地跑了,我还没娶妻成家。按理说我是不配跟齐阳侯府结亲的,我一个没本事的人,想来也是沾了王爷的光。如今说给安然听,她却觉得这门亲事委屈我,说那个姑娘曾跟楚安萱交好,人以群分,怕是品行算不上出众。”
叶秉竹顿时来了精神,忙说:“你侄女那么聪明一个人,她要是觉得不对劲,那肯定不成,这婚事依我看,就听她的拒了吧!”
楚怀行一听连叶秉竹都这么说,心里的想法就更坚定了,点了点头,“好,那赶明儿我就去婉拒了。”
叶秉竹却看着他,半张脸隐在暗处,眼神晦暗难猜。
这一回拒了,那下一回呢?
他想了许久,到底开口问了,“怀行兄,你对自己的婚姻大事,是怎么个打算呢?”
“我没什么打算,就是想娶个温婉居家的,体贴人就行,也不求什么妻妾成群,齐人之福,只想跟她一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行。”
叶秉竹只觉得心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憋得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