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你想让我……”
叶秉竹不知道该如何说,此刻,他的面色早就惨白如纸,心中如擂鼓般响个不停,“难道我就不想吗,我不知想过多少回!”
“只是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他不会同意。”夜非辰帮他说出真相。
叶秉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秉竹,我给你三日,你自己考虑要如何做。”夜非辰到底不忍心把兄弟逼上绝路,只能留下一句,然后转身走进夜色中。
叶秉竹也没了出去喝酒的心思,他颓然地关上门,转身,踉跄地回到房间,眼神空洞,找不到落脚点。
问还是不问?
说还是不说?
……
第二天。
一大早,楚怀行跟叶秉竹乘着车离开了温泉别庄。
魏安然等马车都没了影,才问道:“昨儿就瞧着世子爷的脸色不好,怎么睡了一觉,反倒更差了,他是不是昨日来的时候冻着了?”
夜非辰笑笑,“庄上条件不比京城,他许是没睡好。”
“他这一趟是来做什么的?”魏安然问道。
夜非辰搂着她,边走边说,“他说在京里待的烦闷,趁着事情少出来松口气,再给咱们添点麻烦,心里平衡点。”
魏安然噗嗤一声笑了,笑完又叹了一声,“说起来,咱们也快要回去了。”
“不想回去?”
“不想。”
夜非辰以为她是怕京中局势诡谲,动荡不安,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在呢,不要怕。”
谁知魏安然嗔了他一眼,撇撇嘴,道:“府上还有两个侧妃,每日寻着法子要在你眼前露脸,伸着脖子往我院子里瞧,想想就难受。”
“不该是我难受吗?”夜非辰做了个可怜样子。
魏安然扑哧一声,被他逗得笑出了声。
——
雪花飘飘洒洒一月,整个京郊蒙上一层雪白,连官道都盖住了。
马车碾过雪地,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叶秉竹骑马而来,回去时则蹭了楚怀行的马车。
楚府的马车并不宽敞,他和楚怀行两个大男人坐在里头,挤得不像样。
叶秉竹昨夜不是没有睡好,而是一夜未睡,这会像是耗尽了力气,靠在马车壁上,左摇右晃。
马车一个颠簸,他整个人就要往前倾去,楚怀行忙伸手拦住他的肩,“你靠我身上睡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