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竹话音刚落,就见秦仲“唰唰”几下,就踩着墙消失不见了。
叶秉竹垂下睫毛,在他双眼间投下一片阴影:“秦季,看来今夜咱们俩要喝的醉生梦死了!”
秦季看着自己主子的强笑,心里不痛快:“爷,定亲王府那边肯定还在等着你呢,再说了,人多也热闹些,咱俩去喝酒算什么?去定亲王府才好玩呢!”
叶秉竹还是没答应,看着定亲王府的方向突然笑了笑,然后又耷拉下了嘴角,一脸的忧愁。
“算了,还是不去了。”
应付完惊心动魄的宫宴,魏安然回到定亲王府了,才能卸下防备。
回屋里刚一脱掉命妇冠服,整个人就软了似的瘫坐在椅子上,接着猛灌了几杯茶,才将自己的心跳给按到平稳速度。
夜非辰用魏安然喝茶的茶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喝完后开口说道:“你先在床上躺一会儿,等前面收拾好了我再来喊你。”
“不要,四叔、樊先生他们可都等咱们半天了,我可不想让他们失望!”
魏安然打起精神坐直身子,将自己的头轻轻靠在夜非辰的怀里:“而且我也没有那么累,只是命妇的冠服穿久了太压抑了,这是咱们俩成婚之后第一次过年,我想都整整齐齐的守岁!”
“好!”夜非辰在她身前微微下蹲:“我背你去。”
魏安然大笑着蹦上他的后背。
玄若,玄初提着灯笼走在前面,杨嬷嬷和其他几个婢女在后面跟着,魏安然夜非辰二人慢悠悠的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魏安然回忆着自己在宫殿上的所作所为:“夜非辰,今天在乾清宫,你有没有认为我给你丢人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夜非辰当即反驳她,犹觉不够的解释了两句:“你哪里有丢我的人,我知道你是在爱我护我。而且,我也本就喜欢你这般活泼的模样!”
魏安然这下笑得更加爽朗了。
夜阑人静,定亲王府内却还被灯火映照的明亮。
花厅里属于定亲王府的除夕之夜,这才开始。
竹虚,楚怀行与两位侧妃已经坐在主桌上等候他们夫妻俩了,而次桌上也围坐了一圈人,都是吴郎中之类和定亲王夫妇俩关系极近的。
夜非辰夫妻俩刚在主位上座下,就问:“秉竹呢?”
他话音刚落,叶秉竹身边最近的侍卫秦仲行礼走近:“回定亲王,世子爷他尚在禁足,又听说了今日皇宫宫宴之事,为了不再惹麻烦就不来了。”
不像叶秉竹这厮的性子啊?
从前也不是没被罚过禁足,可从来也没见他这么乖巧,还不都是会溜出景昭公府去玩。
夜非辰不由自主双眉蹙起:“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帮我送他两壶好酒解闷吧。”
“王爷,我与秦仲一起去送酒吧!”楚怀行站起来。
夜非辰有种自己挖了个坑,自己跳进去了的感觉:“四爷,除夕之夜还是别乱走动了。”
“无事,我本来就没人注意,而且今儿除夕,他一个人被禁足在景昭公国公府已经够可怜了。我去看看他,陪他喝两杯!”
“是啊,让四叔去陪陪叶秉竹吧!”魏安然越听自家四叔说的越有道理,“他从前身边总是不缺人陪伴鬼混,今儿除夕只有他一个人,四叔去陪陪他也好让他不那么孤单。”
夜非辰额头开始隐隐作痛,可这其中的原由他又不能解释给魏安然听:“那四爷早去早回。”
楚怀行却偏偏不如夜非辰的意:“没关系,我要是在景昭公府上喝多了,就不回来了,安然就别等四叔守岁了!”